好痛。

可他的来却还是因为异而被一些从未抵达、甚至对西境闻所未闻的人视作居心叵测之地。

蓦地，手心仿佛被羽尖挠了一。

“死者一为琅玕音修，一为若耶溪剑修，唯独没有……九重山门……”

那是他的来。

明明大家都在努力地减少异对普通居民的伤害，为了让所有人生活得更安心，不少前辈耗费心血耗尽一生与异斗争，才把他们限制到极少。

伏在地上那人糊的话语就像瑞恩希脑中的线索一样朦胧，可不知为何竟让他脑昏沉，如重千金。

其实瑞恩希这时想岔了，他认定这人有问题，便完全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

他脑中一阵清响，仿佛教堂的钟声，刹那间，一切都连起来了。

“噢噢。”瑞恩希本难改，注意力容易走偏，但一经提醒，还是能走回正。

“说不清楚那就换个问题，既然你能看来受害者是血鬼所杀，为什么一直不说，憋了半天才故作惊讶喊来？”

但幸好，这人竟也因为慌了神，没能静心来，直接暴了脚。

他攥着楼倚霜袖的手愈发用力。

。

“那就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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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狡辩的声音在他脑中盘桓，像一条金丝线，将一切一都串联了起来。

他将注意力从那人的外形上收回来，转而去思考他了些什么，脑中立呈现了一条朦胧的线索。

全都在用力。

“我，我……你我从哪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似乎有什么从他的手心酥酥麻麻传递到脑中。

“难是西境所为？故意挑起四大宗门的争端，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你从哪知的血鬼？又是从哪知被血鬼杀死的人呈现什么状态的？”

脑瞬间清明了起来。

无言的悲伤如涌，一阵接一阵。

但认真讲来，如果这人胡诌一个他从某地某人那里听来，瑞恩希是完全无法反驳的，因为他也拿不证据证明除了异和他就没有别的西境人来到东洲。

在那片雾密布的树林里，他好像看见了法学院的大门，猫鹰尽忠职守地扮演着看门大爷的角，而门卫则呼呼睡觉；又看见小镇上的神像，太女神面容慈和，怀着满腔意看向小镇居民；们舞着清唱着，如舞动的风铃，从他面前闪过……

“讲正事。”

恍若置于雾缭绕的密林之中，光从林窗投来，睁睁看着它就在不远，可等他跌跌撞撞追寻过去，却什么也握不住，虚无的，飘渺的。

“这伤，这死状，看着像血鬼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