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现代的一个形容词，叫“反差”。

徐玉叫一声“抱节”，早已经等候在门外的抱节和芰荷推门来，后还跟着捧着帕巾和脸盆等盥洗用的人们。

床上金刚，无铁杵；床菩萨，驯静温。

徐玉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只：“随我去问候柳大公。”他转扶住仰的肩膀，叹息一声，“儿妹妹……”

等到仰上妆时，徐玉才静坐在竹榻前耐心的等。

“要起榻吗？”

芰荷这里督促着禾雀和杜鹃收拾东西，她自己给仰的妆快速地收尾。

小厮似乎有些踌躇，“柳大公说他染了风寒，带病上门不合礼数、不近人，他日再登门拜访。”

徐玉意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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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轻轻一笑，觉温筠写这首诗的时候心里也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然后才转去见柳望秋。

徐玉，“那就好。”

还未等妆完，就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柳府大公已在徐府门外等候，要接柳二小回门。

俩人一起刷牙，又一起洗脸，时而对视一默契的笑意。

于是侧过轻吻一他的。

随后仰去辞别了陈氏和王氏。

大启朝的牙刷很接近现代了。通常是用竹，骨或虎骨制成手柄，尾或者猪成刷。徐玉的牙刷是竹质的，上面还有竹的节，看着又好看又别致。仰的则是骨的，很素静，上，清洁力很是不差。

“没有不适的地方。”

小厮躬腰，“柳大公言他刚从白书院回来，接二小回去正好顺路，就不再折腾一趟午再来了。让二小着收拾，他在外等着。”

徐玉闻言回吻她，又一次将自己的埋在她的颈窝，嗅闻他刚刚熟悉的那幽幽的香。

懒起画蛾眉，妆梳洗迟。照前后镜，面相映。

徐玉缓缓开，“去将柳大公请来，在外等候多失礼。”

仰听懂了他的不舍，因为她心中也是。

想着今日已是第叁日，柳家会派人来接她回府，只是不知几时，她还要收拾自己的东西再和陈氏王氏辞别，也就不再赖床，示意要起来。

陈氏：“好妹妹，纳征之礼会在六日后送到贵府，去吧我送送你。”

“不日便会重逢。”

“这么早？”

这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