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聆期摇摇，依旧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为战争歉。”

柯伊尔无法拒绝这样的方聆期，便倚着月，回忆起自己到过的地方：“位于联如今边界的雪赫星，终年被白雪覆盖，那里的人们，都生活在地，很少来地表活动。”

“有星球编号，但我遇见过一个孩，他给那颗星球取名为[枫]。”

柯伊尔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被方聆期捕捉到了这个变化。

“我相信。”柯伊尔同样坐起，与方聆期并肩，“我只相信我亲所见的东西，不相信传言。”

音落在他的耳边，带着笑意：“说不上喜，只能说是习惯。”

“联的南辰星系有一颗行星，我们称他为朱雀星，那颗星球附近有三颗恒星，星球上有三个太，每过十七年才会有短暂的黑夜。”

“你反对战争。”柯伊尔笃定地说。

“这颗星球在哪里？”沉默了一会儿，方聆期问。

方聆期问：“是一颗什么样的星球？”

对方的声音平和，方聆期却能凭借着神力，隐约捕捉到对方绪的低谷，半晌，他开认真地：“对不起。”

柯伊尔闭上睛，回想起记忆中的场景：“从宇宙中看，那是一颗红的星球，据说人们在整个星球上满了枫树，他们让枫叶一年四季都是火红的样。”

少年认真歉的模样，让柯伊尔不禁想到那天，在星盗的母舰上，方聆期半跪在那个伤痕累累的omega边，将军服外盖在那人的上。

方聆期从未见过这些星球上的景象，不是没有日落的星球，还是终年白雪皑皑的行星，他都未曾涉足，所以柯伊尔说的每一句话，他听得都很认真。

“你什么歉啊。”柯伊尔失笑，“那是113年前帝国发起的战争，你今年才十八岁，星历797年你还没生，你有什么好自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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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名字吗？”方聆期想象了一遍地红的星球，问。

月光温和地涂抹在少年的发梢，星光落在他的底，方聆期抬看着柯伊尔的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柯伊尔也没有

方聆期坐起来，自嘲般地一笑：“没人会信的，臭名昭著的帝国准将，竟然会反对战争。”

“哥哥。”方聆期眨眨睛，突然声唤，“给我讲讲别的星球呗。”

“战争？”方聆期知，除了战争，好像没有别的什么，能让一颗星球凭空消失。

少年柔的声音像羽落在柯伊尔的心间，那个常见的称呼，在此时的夜中，被少年低声唤起，忽的就有了那么几分暧昧的意味。

柯伊尔说：“很久以前就没有这颗星球了。”

“哥哥？”未能得到他的回应，方聆期又唤了他一声,似乎是渴望了解其他星球的景象，少年的声音中还带了那么几分讨好和揶揄的意味，这与任何人描述的方聆期都不同，他见到的是方聆期不为人知的一面，然而人总是贪婪地，总是奢求着想要得到更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还有一个星球，我从未在那里着陆。”柯伊尔叹，“但有人曾经告诉过我，那里很。”

柯伊尔忽然觉得，发烧的不是方聆期，而是他自己。

“的确是战争。”柯伊尔，继续说，“星历797年的分裂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