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鬼切透，源赖光当年学习术之时，已通剑术，直接会贯通把画符当剑招学。而鬼切关于术的数据库，都来自于那个剑气在屋里飞的时期。

所以不可避免的，他的教学指导方式受源赖光影响，也像兵法课，诸如“画符如斩首”之类的。

“一开始还怕你不理解，没想到竟然能成功。不错嘛！”

“那家伙第一次结界其实也有纰漏——只不过他用杀气吓得别人不敢动，假装结界很牢固。”

你抱着不服输的信念又练了几个小时，画了一沓符，直到闭着都能熟练地画才去休息。也许自己其实跟源赖光也没差多少，毕竟你可是有着很多年的从业经验啊。

嗯……虽然是在游戏里就是了……

总之，在唯主义观被震碎的第二天，你开始尝试着构筑结界。

“结界术的要诀，在于心念如，灵力为锁……”

你取了张昨天画好的符纸摆在客厅地板正中央，跪坐在它前方，双手结印，照教科书上的指示，试图展开一个最基础的名为「守」的结界——理论上，它应该是一个刚好能罩住一个人的透明灵力外壳。

有桔梗印作为阵，应该一气呵成，只需注灵力，就能使结界生效。

“嗡——”

熟悉的金的丝线自你指尖涌。

看起来比想象中容易哇。空气中泛起微光，有半透明薄一样的东西从地面升起，五芒星的五个拉伸为灵力支，外圆膨胀成屏障。你激动地睁大了睛。

结界天幕缓缓在闭合。

不过和上次有须佐之男在的时候不同，单凭你自己的力量很难支撑起完整的结界。

大概是一开始有用力过猛，很快，你就到有些不支。灵力的动开始变得滞涩，像一条即将涸的溪，难以顺畅地注结界之中。

汗顺着侧脸落，滴在符纸上便开一片暗红。

怎么隔了夜还这么容易掉？可恶，早知就不贪便宜、买贵的了。

“至少，再多维持一会吧……”

你迫自己抬起沉重的手臂，指尖在空中虚划，试图牵引最后一丝灵力，修补即将溃散的结界。

可灵力刚刚延伸至半空，便如断弦般分崩离析，化作细碎的光消散在空气里。

要失败了吗？

肺里火烧一般难受，老旧风箱一样明明拼命鼓动腔却只能换来微薄的空气。视野边缘上模糊的黑影，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在颅振翅。

“灵力枯竭了。”结界外，默默看着的海忍语气平淡，却藏不住底的担忧。

你勉扯了扯嘴角，想反驳什么，却挤不说话的力气了。

结界的五芒星阵已然黯淡无光，原本转的金纹只剩枯的线条，勉维持着形状。结界上开始现细密的裂痕，如同开随时会碎掉的冰面。

你还想再持一，可被掏空的却连最基本的灵力循环都无法维持。

就到这吧。鸦天狗适时制止了你，指了指他已经隐约变得半透明的发梢：“再勉去，连维持式神契约的余力都没了。”

你闭了闭，终于放弃挣扎任由自己倒在地。

天板在视野里旋转，结界彻底崩溃的声音是只有你能听到的玻璃碎裂的脆响。

这样，大抵就是极限了吧。

手指无意识地挲着地面，到尚未完全消散的灵线残痕，微弱的灵力不知为何如静电般刺痛了你指尖。

呼渐渐平缓，可的空虚却挥之不去——

你饿了。

原来这就是灵力的代价吗？不是华丽的咒术，不是飘逸的符纸，而是最原始最朴素的饥饿。

鸦天狗不知何时准备了个叁明治，你颤抖的手里。“快吃吧。”他戳了戳你的脸颊，“你现在睛放光的样，看起来快要饿死了。”

海苔的咸香混着米饭的甜味涌鼻腔，一瞬间你几乎要哭来。

看来灵力这端货币，你这样的凡胎必须用碳化合来兑换才行。

“对了，我持了多久？”嚼嚼嚼的同时，你不忘关心一自己的战绩，一脸期待地望向一直在围观的鸦天狗和海忍。

“……四十叁秒。”

你隐约在海忍的神里读到一丝忍俊不禁的意味。

哇哦，你以为那么漫难捱的时间，至少得有十分钟呢。

等。昨天鬼切说的，源赖光第一次构筑结界持续了多久？叁刻钟？

不过想当年他的结界可是能笼罩整个京都的哇。

师与师之间的大鸿沟，忽然让你有散件一速被对面大佬的招财超了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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