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蒋弛天天围着那条围巾上课，球也不打了觉也不睡了每天就靠在走廊上风。

走过的人打声招呼：“蒋哥。”

他：“不冷。”

……

黎书撞见几次丢人得快要钻到地里去了，在来来往往的人堆里低拉着他往教室里走。

黎书：“正常吧你！”

蒋弛跟在她后嘴角翘起顺从地被拖着走，偶尔脚用力顿住，黎书转回来打他，他就咧着嘴角笑，两指贴在上，又移着碰碰额。

黎书看懂了，弯腰低像个煮熟的虾米。

—

这天天气比较好，难得的了太，坐不住的男生又在找着蒋弛打球，他歪看看黎书：“你问她。”

前者立双手合十状似哀求：“黎，黎，放蒋哥去和我们打球吧！”

黎书耳红透，侧推着蒋弛往外走：“烦死你了！你快走吧！”

蒋弛低闷笑，摇摇晃晃门打球。

冬日的天气，球场上的人却都穿着短袖，大概真的是打球的不怕冷，哪怕天上冰雹也当礼继续。

又一颗三分球投，有人投降：“不行了，蒋哥太了，休息一，快累死了。”

旁人扔给蒋弛一瓶，他接过，站在一旁仰。

其余几人三三两两地靠坐在椅上，放松聊着天，偶尔提到班上门的八卦。

不知谁提起了陈则，一个男生猛拍大：“我！那小还装纯，上次我回家，还撞见他给一女生表白！”

“真的假的？太装了吧他！他之前不还拒绝隔那班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当时作业忘拿了正往楼上走呢，他就站楼那儿跟人说话，嗡嗡嗡的听不清楚，但很明显的两句‘喜’和‘你愿意接受我吗’，我，我上次就想说的，结果那天门锁了我作业没拿到还被罚写检讨，一写就给忘了，那个检讨啊我给你说……”

他絮絮叨叨开始跑题，旁边人给了他一个拐肘：“继续说啊！那女生谁啊？”

说到班上的门人，尤其是向来以三好学生示人、对谁都一副好脾气受大家喜的陈则，众人都来了劲，越是完得好似没有缺的人，沾染上边新闻后，越是让人兴奋。

“是啊是啊，谁啊？”

“不会是我们班的吧？”

“放学之后堵在楼里表白，哎哟，怕是要事儿啊。”

蒋弛嘲讽地笑笑，站在一旁喝完，拿着空瓶在手里抛。

被围在中间的男生捂住耳朵，在七嘴八中大叫：“我怎么知那女生谁！当时她背对着我，就看见脖上围了条白围巾，把耳朵全挡住了，还扎了个尾，后面他们就楼了，我躲还来不及，哪儿顾得上看嘛！”

几人意兴阑珊地“切”了声，都觉有些无趣。

只有一直不曾参与过的蒋弛突然开：“那天，是哪天？”

被问到的人愣了愣：“什么？”

“你撞见陈则表白那天，是哪天？”

男生挠了挠，不太确定地回想，“冬至……吧？冬至那天吧？那天我还回去吃饺了，应该是冬至。”

矿泉瓶被瘪发脆响。

冬至，白围巾。

刘叔拍给他黎书到家的照片上，扎着尾的女孩，脖上的就是一条白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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