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些意外地问。

阿榆，“都不记得了，就知我叫阿榆。”

“阿鱼？”展怀对小尼姑的名字有兴趣，故意逗她：“是鱼虾的鱼，还是愚蠢的愚？”

“不是鱼虾的那个，是榆钱的榆。”阿榆急着解释，说完挠挠，好奇地问展怀：“愚蠢的愚怎么写？是榆钱的那个榆吗？师父没教过我。”

小尼姑神认真，展怀看了两，没了兴致。戏一个好赖话都听不来的傻，真心没趣。他不耐烦地把梳递给她，闭上睛：“算了，你好赖都是姑娘家，这事天生就会，随便给我梳个吧，别太难看就行。”

“可……”

“少废话，快梳，梳完端早饭去，我饿了。”展怀冷声命令。

阿榆本没机会拒绝，只好努力回忆昨日女施主的打扮，想来想去太复杂，就想佃农家妇人的发髻，可她跟妇人们说的话比较少，倒是跟几个小女童玩过，她们的辫很简单的。

有了主意，阿榆走展怀簪，通发后，开始凭记忆折腾起来。解开绑上再解开，虽然重来了很多次，但她动作轻柔，展怀觉得舒服，便任她摆。

“好了，施主你看看行吗？”梳好后，阿榆挪到展怀边，忐忑地。说实话，女施主这样远远不如昨日好看，但这已经是她能梳来的最好的了。

展怀“嗯”了声，看向对面铜镜。看一，闭上，额青暴起，似是在忍怒气。

阿榆一直盯着他呢，当然看他不满意了，刚要解释，就见懒懒靠在椅背上的人突然迅疾手，“啪”的一声倒铜镜，随即暴扯开两个麻辫，起骂她：“你故意捉我是不是？”

阿榆害怕地往后退，各委屈让泪夺眶而无声而落，颤着音为自己辩解：“我说了我不会梳，是你让我自己随便的……”

“那我也没让你梳成那样啊！我今年十八，不是八岁！你自己没发，难你没过山，没见过旁人发什么样？”展怀气得拳握，咔咔作响。肖仁捉他就算了，好歹把他打扮地还算勉，这个小尼姑呢？他要真着那样的辫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越说越气，阿榆已经不敢抬看他了，低抹泪：“我见过，可我没……”

展怀最厌烦女哭，看她那副可怜样，好像自己多欺负她似的，便没好气地打断她：“算了，我就不该对你抱什么期望，去，先去端早饭，回找个会梳的人来帮我。”他饿了，昨天都没吃多少东西，吃完了他再跟她算账。

阿榆解脱般跑了去。

后院厨房，明安正在把蒸笼里的馒往盘里拣，听见脚步声，扭看去，气蒸腾一时没看清楚，等阿榆走近了，她才看清阿榆红红的圈跟微红的鼻。昨晚阿榆跟清诗说话时她也在场，知女施主脾气差总是瞪阿榆，便了然地问：“又错事挨瞪了？”阿榆说女施主不讲理，明安却觉得一定是阿榆太笨伺候地不好。

阿榆低着，跟师诉委屈：“我没错事，我说我不会梳，施主非要我帮她，然后梳的不和她意，她就，就瞪我，还摔东西。”女施主装哑，她都把骂她说成瞪她的。

“那还是你的错啊，如果你手巧一些，夫人怎么会瞪你？”明安嘴角微翘，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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