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刀?金九龄起了话，目光停在乌渡那把短刀上。

此时的金九龄狼狈落魄，与之前风光无比的模样有云泥之别，即便是认识他的人看了他如今的样貌，也认不他来。

好好吃一餐。

金九龄咽了。

乌渡则回答说：差不多，刚拜别师父不久。

对，是我的刀。步早回答他说。

金九龄还想问他师何，看看是否有名，乌渡伸手翻了烤，说：好了。

破草屋被打扫得净整洁，空地中央燃着一簇篝火，火堆上架着一只滋滋冒油的烤，旁边守着一名少年。

金九龄往门槛上蹭了蹭，刮去鞋底的泥土，少年的目光在门槛上停留稍许，又落在金九龄脸上。

什么年纪不大，只是看起来显小而已。步早心想。所以乌渡生意时都得遮着脸，否则见个人都以为他是哪家小孩来玩。

金九龄径直在篝火旁坐，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

步早对金九龄：好啊。

圆睛的少年回应了金九龄的要求之后便不再言语，金九龄视线梭巡一圈，在他腰间瞧见一截疑似刀柄的东西。

少年目似漆，面颊微圆，带着些许稚，气质沉稳，大约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或者更小。

金九龄从他的行为中察觉到他不想说话，举着烤愣了愣，低夸夸一顿啃他有好久没吃过一顿实在的饭了。

金九龄反过来还有惊讶，眨了眨，心中漫上一丝犹疑。

对方正直直地望着金九龄这位不速之客。

乌渡将烤的另一只递给金九龄，任他扯去一半，收回手，默默地啃。

金九龄三五除二啃完半只，意犹未尽，转又盯着乌渡，步早分他半只已经算很大方了，目不斜视，权当没看见。

毕竟乌渡这张脸确实很能唬人，娃娃脸大睛，得显小，七年前是个萌娃，如今是个一看就好欺负的倒霉，难怪金九龄会小瞧他。

等乌渡吃完烤，慢吞吞地掏帕手时，金九龄问：你接来要去哪里?

烤在篝火的映照泽更显金黄，油滋滋香。

乌渡：这个不能对你说。我们不熟，看你这副模样，大概也不会愿意将真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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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早偷偷观察着他的动静，心生慨，天有回，苍天饶过谁活该啊。

小，你这只能分我一半吗。

你是来闯江湖的么?金九龄问，我看你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