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柯维尔，艾切尔和伊欧菲斯所见的景象就越繁荣，仿佛这个以海上贸易和矿原料的国家从不曾遭受过战争的影响。那些大片大片来不及耕只能荒废的农田，人烟稀少的村落早已被他们抛在了后，的队伍带着沉重的货一步一步走向百舸千帆、繁簇锦的港。

这怪异的违和让艾切尔从心到厌恶，却又为这一切繁荣景象所埋藏的祸而忍不住欣战栗。在接受了火之法的那一天或许就已经证明了他对混的向往，而战争往往是把一切碾成尘土的开端。

「愿复仇之火永燃不息！」

“喂，艾切尔，你保证你那个小皇帝真的会付尾款？”

格林·齐格林在渡船上挤开围在艾切尔边的人类士兵，声气地言引来一众怒目，但艾切尔已经习惯了格林的鲁，甚至乐于见到他对坦科里德的不尊重。

“格林，我只能说不意外的话你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酬劳，毕竟我们的国王陛刚打完一场胜仗，瑞达尼亚那里抢来的战利品应该足够他这次的挥霍。”

“哈，战争！人类在把我们矮人和灵赶走后，最衷于的事就互相把脑给打来，然后再像兔一样一窝一窝地生小崽来送到战场上继续搅成泥。”

矮人寿，虽然比不上灵达千年的寿命，但三百年左右的生命也足以让他们领悟到一些短寿的人类难以理解的真谛。尽艾切尔十分赞同，但他还是选择制止了格林在这人堆里继续大放厥词，毕竟这艘渡船上可不止他们一行人。

“好了我的朋友，这都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还是趁天光尚可，好好看一看风景，免得等回去的时候都没有可以嘘的东西。”

艾切尔正趴在栏杆上欣赏柯维尔独特的峡湾地貌，细密的雾早已打了他的发。这只途跋涉的队伍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坐上船从玛琉尔跨过普拉克西达海湾，直奔庞德·维尼斯，否则他们还要沿着柯维尔崎岖的海岸线多走上一个月的陆路。

冰川侵蚀山脉，每一年化的积雪都会化作湍急的河从山上卷无数细小的砂石，日积月累堆积在海底逐渐形成缓坡，甚至堆积一自然形成的堤坝，逐渐变成一个湖泊。

这是地质学家珍妮·艾斯克在上个世纪提的新理论，艾切尔第一次读到的时候还在诺维格瑞的阁楼里，书里的黑白图可没有亲所见来得震撼。尤其是柯维尔的峡湾边界大多垂直，在这盛夏的时节有数不清的狭小瀑布往海里尽地倾泻冰川雪，与黑的岩石相呼应，是一副难得一见的画卷。

“雄壮丽。”

齐格林难得顺从地跟随艾切尔转移了话题，这样丽壮观的风景可是那群缩在玛哈坎山底没日没夜敲锤的矮人们见不着的。他的矮人同胞们也纷纷挤了过来，七嘴八地比划起来谁找到的瀑布最，量最大。一个矮人的大嗓门就足以把门推开，一群矮人的大嗓门足以把屋掀开，艾切尔甚至觉得他们的叫嚷可以把泼洒来的又喊回去。

但他没有阻止这一切，这群任劳任怨的矮人搬运工们虽然鄙但个个都是好帮手，对此艾切尔愿意报以最大的宽容。但喜好安静的伊欧菲斯则对他们的喧闹十分不满，但脾气暴躁的半灵也只是皱着眉，把晨光剑抱在怀里表达无声的抗议。反而是布兰德最直接，在艾切尔的放权这一路他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威信。

“好了伙计们，别大声嚷嚷，别我把你们从船上扔去，不要给艾切尔大人丢脸。”

“你给自己找了条好狗。”

齐格林脸难看地注视着布兰德趾气扬的背影，很显然这个人类军士对其他矮人的呵斥一同落在了他茸茸的脸上。矮人的抱怨让艾切尔脸微微发红，即使适应了一路他仍无法百分百接受布兰德的「谄媚」，这位小队鞍前后的侍奉让独立惯了的艾切尔不知所措，更让伊欧菲斯到十足的威胁。

可他难以拒绝。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艾切尔大人，是您救了我免遭狼，那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我愿终侍奉您，不求任何报酬，只求您能给我一个容之。”

类似的话还会上各英明的，伟大的，神圣的，诸如此类的修饰词，那憨厚面容的大汉可怜地跪倒在地，只是为了向自己祈求追随机会的模样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几番尝试后，艾切尔不得不默认了布兰德的跟随，至少这位军士起他的本职工作来还像模像样的，乎意料地贴心可靠。

所以艾切尔不得不为自己亲手挑选的小队善后：“别这么说，齐格林，他只是在自己的工作。”

“哼……”

胡上绑着浅绿蝴蝶结的矮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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