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柞木制成的澡盆里盛满白的，散发阵阵宜人的香气。手巧的工匠不但用铜箍圈住一块块木板让澡盆变得牢固且密不漏，还在里层的清漆绘上了宁芙与独角兽在湖畔饮嬉戏的画面。盆中的度正好与画面中面的度重合，让这一幕变得活灵活现，极观赏价值。

艾切尔正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温的调过香的正好没过肩膀，常年不见天日的的肤都得微微发红，视线则恰好落在那昂首嘶鸣的独角兽上。他突然一气，调地连一起缩里，阵阵涟漪的面上倒映伊欧菲斯那焦急却被波纹扭曲的面庞。

“哥哥！你这样很容易呛的！”

宽大有力的手掌从纤瘦的青年腋穿过，毫不费力地把他从澡盆里捞了来。艾切尔得意地笑了起来，清亮的笑声在密闭的浴室中放大，更在墙间来回反成带着余韵的回音。

“伊欧菲斯，你太好骗了，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会洗个澡都呛呢？”

及肩的棕半发现在漉漉地贴在艾切尔的脸上，带着柑橘与罗勒的芳香，是如今柯维尔夏季首都庞德·维尼斯最受贵族们迎的复合香味。但伊欧菲斯却并没有那么喜，他觉得百玫瑰的醉人香气更适合他心的兄，而不是这带着辛辣的甜意。

但艾切尔喜极了，这意味着在柯维尔他终于与舒适便利的生活重新接轨。只是在班·阿德学院时能够享受到优渥的生活是基于法的妙，但在这里却是依赖于廉价又好用的人工——这一盆满满的便是由楼的锅炉工烧好后，一桶一桶搬运上来的。

“哥哥，你不小了，这玩笑也该少开一。”

伊欧菲斯无奈地搓了搓用皂角调来的香膏，打细腻绵密的泡沫后，均匀温柔地涂抹在艾切尔的发上。

“呐，因为是伊欧菲斯在这里，所以才会有这念。”艾切尔又靠回到刚才的位置上，享受地闭上睛细细会着上力度恰到好的，“啊～舒服，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就算离开这里也可以去当个剃匠，只剪发的那。”

伊欧菲斯忽略了艾切尔话语中对他曾经喜割的调侃，因为他的思绪已经被「离开」的假设给绊了去。

在山林中大成人的半灵并不喜被困在人来人往的城市中，所谓便利的生活本引不了他。更何况哪怕是在这个号称中立，不参与任何国家的争斗族歧视的国家里，伊欧菲斯依旧能受到过往行人们对他那对尖耳朵投来的异样目光。

尤其是当他与艾切尔一起行时，那些可恶的人类总是会默认他是艾切尔雇佣的仆役，因为灵若是想要在人类的居住地里生存去就必须要得到人类的庇护。但他一也不喜那些人只恭敬地对艾切尔称呼他为「术士大人」，却完全忽略自己的存在，仿佛多看一都会亵渎了他们的睛。

明明在他摘兜帽前都会被他的容貌所引。

人类真是一浅薄的生。

但很显然艾切尔已经被这一切奢靡的生活给彻底迷住了。

伊欧菲斯的目光扫过房间角落衣架上挂着的那昂贵的袍服，墨绿的天鹅绒面料上用金线细细地绣了低调又奢华的纹，袖上缀着的宝石随便解一颗都足以让一位平民五之家过上一个月丰衣足的生活。

而这还只是那位阿提卡小送给艾切尔数不清的衣服中的一件。

很难说这一切是艾切尔用自己术士的份换来的，但伊欧菲斯无法再往想，他害怕自己嫉妒的面孔会在面上倒映来。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艾切尔察觉到后不寻常的安静，有些疑惑地扭过去看伊欧菲斯，发现弟弟那双与自己同的睛里充满了哀愁。

“没什么，哥哥。”

伊欧菲斯小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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