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塔已经忍受不了自习室里的冷，去买了饮和回来，为了躲过守门人的睛，他绣着细金线的衣襟看起来有些鼓鼓的。

克罗维尔教授如果能够剔除掉刻薄和傲，他是一位相当负责任的老师，至少他每个星期给艾切尔上小课的时候即便被青年毫无展的愚钝气得脚，也从来没过说过“艾切尔，你给我去，你这个不开化的独人，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之类的气话。

他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但他要如何才能不畏惧？

或许是被艾切尔那双碧波般的眸中所饱的痛苦泪打动，一贯刻薄的克罗维尔教授的态度第一次有了化。

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如同狗链一般的束缚，更因为他里那过于庞大的原初力依然不听从他的指挥。

“我，我会继续努力的，克罗维尔教授。”

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阿西塔没有在意艾切尔的沉默，又凑到青年边看艾切尔正在看什么书。

“艾切尔，你可真是个天生的考试机，生来就应该术士的人。”阿西塔不满地撇了撇嘴，这行为让他看起来又小了几岁，“你应该去看看，趁着还年轻多去享受一年轻人才会喜的乐趣！”

很显然就算是科德温伯爵的孩也不一定拥有一个幸福满的家，阿西塔对自己家的愤怒让艾切尔无法接话，只能沉默地接过面包，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这位少年。

「我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不想一辈都要向人摇尾乞怜，被人掌控于鼓掌之中……」

而一想起脚踝上那链，艾切尔的心就变得更加沉闷起来。

「一切都是命运，而我只是一个想要逃离命运的人罢了。」

“我不到……抱歉，克罗维尔教授，我不知该怎么……”

「不，我不想……」

所以此时他看着扶额疼的艾切尔一脸茫然。

“你在看什么？迪？我们学过这个东西吗？我怎么一印象也没有？”

“谢谢你，阿西塔，多少钱？”

「这是真的，迪是真的，我不但从书本中学过迪的起源和能力，还亲见过迪，向它许过不该许的愿望……」

可到底怎么样的专注才能拴住一条龙般的力？驯龙骑士本就是个传说，更何况艾切尔要驯服的是自己里那桀骜不驯的法之龙。

“你会到的，除非你想一辈都留在这里。我听说你和恩斯特关系不错，我想他一定不介意多一个永久使用的免费学徒。”

那一段经历仍旧错得不真实，产生的后果也延续至今，艾切尔不想多回忆那些让他痛苦的片段，只把凑得太靠近，卷曲、散发羽和青梧桐香味、黑发都快到他鼻孔里的脑袋给推开。

这份力量得来的如此让人痛苦，他的因此变得畸形，他的人生因此变得扭曲，他这一生都将被命运的力量所束缚，永远无法逃脱。

“学过的，阿西塔……开学后第三个月就讲到了，还写过作业。”

所以再一次遇到迪就等同于完全不可能了。

“如果书上是这么写的，那应该就是真的。一个人一辈能遇到迪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我们对它的了解只需要保证可以考试的时候写答案就够了。”

“不用给我，就当作是答谢你笔记的谢礼，没有你的帮忙我这次考试一定会考得很糟糕。”阿西塔的手着面包夸张地在空中挥舞，“而糟糕就意味着我放假回家后会被那些该死的私生们嘲笑得很惨！”

“否则就算有曼德拉药剂，等你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你也不会再因为游诗人一句绝妙的韵脚而起来鼓掌了。”

阿西塔虽然愿意学，但也确实只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哪一家小酒馆里的游诗人唱的小曲儿更好听，或者哪一家拳馆里的搏击更刺激上。

“真的吗？我不会是抄了你的作业吧？不过话说迪这玩意真的存在吗？独角兽是真的只不过灭绝了，这我倒是信的，因为我见过独角兽的标本。但迪，这可以被人类役使的灵？艾切尔，你难不觉得这听起来像某睡前故事吗？”

“艾切尔！专注，你要学会专注！！”

“你讲得很有理，阿西塔小哲学家，但你大概是忘了，我的脚踝上还拴着一链，而没有克罗维尔老师的允许，我哪里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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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你要接纳它，你不能畏惧它，你要成为力量的主人，而不是被力量所愚。”

「至少你还有父母，好好珍惜吧，珍惜每一秒还拥有家人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