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三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这辈都不能治愈的病，我的生命肯定比常人更短暂、更痛苦，你说的享受本是空谈。”

&esp;&esp;“你怪我没有任何用，不如把时间放在你的想法上，既然你认为议员要承担社会责任，就去逐步实现就行了，你就算杀了我跟哥哥，都不能改变什么。”

&esp;&esp;明远安已经去世，但唐敬霄怎么都咽不这气，他把分怨恨转移到了明玉上。

&esp;&esp;他冷不丁问了明玉一个问题。

&esp;&esp;“你觉得，杀人是不是要偿命？”

&esp;&esp;他垂首看向明玉的睛。

&esp;&esp;比起当年的灵动清澈，她似乎疲倦了许多，她的哥哥还能保持傲，她却不到了，可能是多日病痛的折磨，让她上有超脱生死的宽和。

&esp;&esp;“人需要遵守法律，德是最基本的东西。”明玉这样回答他。

&esp;&esp;“是啊，你的堂哥杀人，竟然不用遵守法律！如果你们继续拥有这权力，还能什么事也不言而喻了，你敢现在向无辜死亡的人保证，你从来没有使用过一分脏钱，你父亲给予你的特殊权力吗？！”

&esp;&esp;“你问责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本没有杀人，我跟你永远说不明白，难我要现在自杀，来证明你是对的？”明玉觉得他可能是走火了，她觉得十分可笑，“那你愿意跟我换人生吗？”

&esp;&esp;明玉的这句话，让唐敬霄多年的痛苦骤然浮现。

&esp;&esp;她凭什么能说这句话？她以为自己走到现在，跟叶正仪一样顺利？

&esp;&esp;唐敬霄想，他这辈都不会放过明玉。

&esp;&esp;他甚至想现在把明玉杀了。

&esp;&esp;而明玉见他不语，以为唐敬霄放弃了这一场指责。

&esp;&esp;“我能见见我哥哥吗？”

&esp;&esp;唐敬霄闻言，又忆起她跟叶正仪的事——兄妹，堪称惊世骇俗，但在他们家已经习以为常了，以至于到了人尽皆知，谈婚论嫁的地步。

&esp;&esp;明玉一提到叶正仪，还有她中的“哥哥”二字，都让唐敬霄到压抑，他不会忘记当年明玉的生日。叶正仪和她都走了画卷里，只有自己被众人轻视着。

&esp;&esp;不知唐敬霄是于赌气，还是于恨意，竟愠怒：“你们兄妹，真是恶心到极，只有畜生才会在意血统吧？还自诩贵的份，到时候生一堆畸形儿，只会让人觉得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