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要血洗六界。”泊雪一字一顿。

姜应缓缓开：“心……怪不得。剑修随着越来越多的杀生，会越来越嗜杀。这杀意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形成心，而失控，沦为修，无差别杀人。”

闻言，沈扶玉浑的血都凉了，他脸苍白，理智全无，对着那边的人喊：“不是！不行！不许！”

“试一试。”云锦书也反应了过来，他扭看向绛月剑，像是定了什么决心。

可是失控的剑修毕竟是少数，沈扶玉究竟是为何会笃定自己一定会失控？他在禁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那个屠杀沈家庄的修有关？

他说完，所有人都跟着沉默了起来。

讲条件，就有回旋的余地。

沈扶玉心脏得厉害。

不能看着自己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外面的人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呼声的。

明了是想讲条件。

不要杀他们，不要再杀了。

疑问一个接一个冒来，但姜应实在没空去回答这个问题。

“云仙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来吧。”

“不要杀他们，”沈扶玉回过了神，勉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泊雪，“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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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泊雪的分转过了，撑着脸看向面的人。

“你们还在期待沈仙君解封绛月剑来救你们是不是？可惜，绛月剑解封需要很多杀意，沈仙君没有告诉你们吧，他十八岁时，为了不让自己的杀意胜过理智，伤害你们，连同杀意——或许叫心比较好？心和绛月剑一并封死了。”

一片绝望的哀叹中，一个人倏地试探着问：“那么，杀够足够的人，是不是就能凑齐足够的杀意，绛月剑……是不是就能解封了？”

他承受不住，他真的……

泊雪笑：“解封绛月剑，本就是一件悖论。木已成舟，本尊胜局已定。”

杜灵侠还没想到会被这么多人看，他抖了抖，磕磕绊绊：“就是、就是一个猜测……”

凭借沈扶玉当时的力量，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本尊没想杀他们呀，”泊雪笑盈盈地看着沈扶玉，虚伪地叹了气，“小剑仙，你不要这般可怜的神，本尊都要心疼了。”

怪不得……

云锦书意识看过去。

外面也安静了起来，意识看向说这话的人来。

“二师兄……”云锦书意识看向姜应，似乎是在朝他求证泊雪所言的真实。

“所以，只是要杀意就能解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