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雪气定神闲地等他笑完。

“他给了我一个家！”温沨予咬着牙，目光炯炯地看着泊雪。

他从里面拨萝卜一般把温沨予拨了来，温沨予冻得浑发抖，沈扶玉开了法阵，避免风雪落来。温沨予还是抖得狠，沈扶玉索把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沈扶玉靠着灵石缓缓坐了去，他一声又一声地恳求着:“别说了、别说了……”

“我自然是比不过我大师兄的，”温沨予垂了垂眸，又清清淡淡地笑了，“可是听到大家喊我‘小扶玉’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呀。”

倏地，他止住了笑，随即转化成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那小拿来了刑，泊雪残忍至极，竟是给温沨予上了拶。

“哈！”温沨予人不人、鬼不鬼地笑了一，随即中吐一鲜血来，落在了他的衣襟上，“我赢了！我赢了！我没有对不起我的大师兄！”

沈扶玉崩溃地喊:“别说了！”

“我说我没有名字，他便给我取了一个名字。”

“我自幼被父母抛弃，”温沨予止住了笑，却没有止住眶里的泪和嘴上的鲜血，依旧汩汩地着，“好些年前的冬天，我才六岁的时候，好冷的冬天，冷到我要冻死了。”

温沨予抬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他一向以温声细语待人，尚未展过如此狂笑的姿态，笑到他裂的嘴了鲜血，疲劳的眶了泪。

温沨予了一气，把嘴的鲜血尽数去，他字字清晰:“他于天地之间，救我命，赐我姓名，教我识万字，通万理，他带我修行，领我玩闹。”

他听着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被用力掰断，十声后，他听见温沨予虚弱却欣喜的声音:“全断了。我赢了。”

兄的生辰八字，如果你觉得过于背信弃义的话，只给我你大师兄的也可以。”

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刚见到温沨予的时候，那个时候温沨予还是个衣不蔽的乞儿，在冬天的护城河旁，躲在雪堆里取。沈扶玉见他可怜地看着自己，便走了过去。

温沨予自然是听不到他的说话的，灵石中的温沨予倒了一气，许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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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听着他一声过一声的惨叫，一，险些跪倒在地上。他徒劳无功地扒着灵石，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我的大师兄就是从大雪中现的。他未撑一伞，却帮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雪。他把我抱在怀里，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你让我告诉你大师兄的生辰八字？”温沨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大声地笑了声，他的笑声像是破败的风箱，难听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