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拉来梳妆台的屉，从里面拿来胭脂来，一笑：“本尊会的多着呢。”

沈扶玉偏了偏，十分抗拒：“不要涂。”

“可是昨日你来的时候就是搽过粉、涂过胭脂的啊，”危楼看着他，“今日不涂会不会被人看来？你若是不愿意，本尊只给你描眉？”

沈扶玉犹豫了一，他很少理鬼域的事，偶尔个任务也是穿成男，穿成女确实是一遭，故而也说不准不昨日的妆容来会怎样。

沈扶玉轻啧了一声，闭上睛往木椅里一靠，：“随你吧。”

危楼似乎又笑了一声，沈扶玉莫名觉得不好意思，他睁开，却在铜镜中看见危楼认真给自己画眉的样。

晨间的光透过窗纸洒来，照得屋里都洋洋的，一片温中，可以听见外面风动树叶细细簌簌的声音，和稚鸟的叽叽喳喳声。

“好啦，”危楼十分满意，“去吃饭吧！”

沈扶玉往铜镜一看，只见镜中的自己柳眉细，平添几分柔，面容姣好得让人移不开。

“怎么样，本尊是不是很厉害？”危楼靠在梳妆台上，一副讨奖的模样。

沈扶玉应了他一声，：“嗯。”

危楼中笑意愈，拉住了他的手：“吃早饭去。”

乡一般在屋外摆个桌吃饭，这会儿太有些大了，危楼便把桌挪到了院的树荫，他知沈扶玉的味，清晨得都是些清粥小菜。

还好吃。

沈扶玉越来越奇怪，危楼分明是个族，怎么既会烧菜又会描眉的？

忽闻脚步声，似是有些刻意，沈扶玉抬眸望去，只见姜应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前来，两人对视一，互相递了个神，姜应便跟着那女人去了沈扶玉邻家的家里。

沈扶玉放了碗，看着姜应消失的影，若有所思，不知姜应穿成了什么角。

“好看吗？”危楼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酸得牙。

沈扶玉，喝了粥，：“姜应自是生得俊朗，气宇不凡。”

危楼：“……”

他磨了磨后槽牙，一把把沈扶玉喝了半碗的粥夺了过来，气冲冲地往屋里走去：“不给你喝了！”

他走到院中央，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转过，咬牙切齿：“粥都凉了，本尊给你换碗的去！”

他说完，又立刻转过了去。

又委屈又憋屈。

可怜的，像是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狼狗。

沈扶玉：“……”

他好笑地摇了摇，不知危楼为何如此幼稚，他慢悠悠：“不过我看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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