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只映来一个人影，想来是只有一个人，他俩对视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沈扶玉松了一气，笑了来，朝他伸了手。

姜应恨极，听见他的话，手劲又大了一些。

一难以言喻的烈烈怒火突然席卷了姜应的五脏六腑，烧得他睛都红了，他猛地握住张济的脖，把他掼在桌上，应月细锋利的细丝贴住了张济的脖：“你带兵杀我爹娘的时候，我在救你女儿！”

“你确定是这儿吗？”沈扶玉躲在草丛中，低声问。

雨、一起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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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应沉默地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两人上的衣服都透了，他才抹了一把脸上横的雨，声音沙哑：“是……我还有你……”

张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他一边咳嗽一边大笑，神似癫狂，目光冷冷地看着姜应：“是吗？可是世，在你家阖家乐的时候，我家——不止我家，都在家破人亡啊。”

姜应一愣，想起来是那夜的那个小女孩。

男人正值壮年，但远远不能同已经结丹的姜应相比，窒息越来越，他张着嘴，睛不停上翻，几乎要昏厥过去。

沈扶玉和姜应救人无数，还是第一次同姜应杀人的勾当，他看着姜应握着对方的手，了结，撑开一结界，防止外面有人误。

远惊雷炸了一声，沈扶玉的声音提了很多：“姜应！你还有我！”

姜应是要去找那个男人复仇，起义军扎营在了城郊外的一荒地那儿，那男人是起义军的首领之一。

他收了收手上的力，沉声问：“你是张济？桉洼村的张济？”

姜应不愿他的脸，目光朝挪了挪，对方无力挣扎间，衣衫翻了来，上面绣着两个字——“张济”。

男人听了他的话，似乎是认了他是谁，竟扯了一个笑容：“我当是谁，原来还漏了一个……呃！”

好耳熟的名字。

张济。

男人刚喝了，正准备休息，脖上便多了一只手。

“呃……”男人发一声痛苦的，窒息的觉让他目眩，“是……谁？”

“你杀我血亲，烧我家院……”姜应一字一顿地开，声音中带着怨恨，“杀人偿命。”

男人抬了抬，冷笑：“是又怎样？”

两个温的掌心穿过雨幕相贴，化了一片的冰冷。

“嗯。”姜应看着面前的帐篷，目光沉沉。

沈扶玉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荒谬，人世间那么多人，怎么偏偏他俩便遇上了。

天边的闪电时不时地闪烁一，映亮半边天幕，闷雷一个接一个炸在耳边，听得人心底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