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悠悠地落来，月光把两人的影拉得很。

翌日，沈扶玉疼裂地醒来，难得在自己床上看见姜应。他仔细算算，已经许多年没同姜应一床睡过了。

姜应见他醒来，笑：“公主，你醉酒耍酒疯知吗？”

沈扶玉：“？”

他一怔：“啊？”

姜应托着看着他：“会打人，好凶的。”

沈扶玉：“？”

“总之呢，”姜应把他的衣服搭过去，“你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醉，懂吗？”

沈扶玉稀里糊涂地了。

……

兴许是姜应沉默地盯着自己神了太久，沈扶玉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姜应却问：“你同谁喝醉了？他怎么说的？”

第073章 少年游·六

沈扶玉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便如实：“危楼。他也说我醉酒打人。”

姜应微微一挑眉：“危楼？”

沈扶玉应了一声，平静地看着姜应：“你俩都说谎了吧？”

姜应用扇一又一地打着掌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主动问：“说起来，你没来过江南这片吧，要不要明日带你逛逛？”

沈扶玉没回答他，只是：“所以，我醉酒到底什么反应？”

姜应：“繁州城其实不错的，我记得有家小米酥得不错。”

沈扶玉：“我喝醉酒到底什么反应？”

姜应：“你来得巧，前些日是梅雨季，一直在雨，不舒服。”

“姜应，你说不说？”沈扶玉问。

姜应蓦地闭了嘴，跟他大瞪小一阵，似乎是在考虑究竟说不说。

“不说算了。”

沈扶玉转就走。

“哎，”姜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无奈笑，“我说，我说。”

沈扶玉回正了，看着他，示意他说。

姜应早在跟刚才和沈扶玉驴不对嘴的对话中想了应对办法，他：“跟你小时候一样。”

沈扶玉一怔：“嗯？”这是什么意思？

姜应展开了折扇，一又一地扇着风，意有所指般：“你去问问凤凰，就问他‘我小时候是什么脾气’，他会告诉你的。”

沈扶玉看着他的睛，似乎是要从中分辨来此话的真假，姜应坦坦地任他打量。

许久，沈扶玉才轻轻地“哼”了一声，转离开了。

姜应在原地站了一阵，若有所地往一旁的屋上看了——空的屋，只落了一层透亮的月，什么也没有。

他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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