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听了他的话，只是无奈地给他笑了笑，他：“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阿。”

绛月剑不敢、不能、更不舍得伤他。

沈扶玉却是没有动，半晌，他叹了气，轻声喊：“阿。”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猜，村不会想看见你这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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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阵，天上的乌云遮住月亮又散开，良久，草人的藤蔓才渐渐地撤去，了旧时少年黢黑怯懦的面孔，他看着沈扶玉，眶竟渐渐发红，他的声音听来异常沙哑，像是年久的石磨碾压豆的发的声音：“我合该落得这个场……”

草人一僵，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认来自己似的。

沈扶玉无声地看着他，半晌，他：“言皆你同山上土匪狼狈为，恩将仇报，害死了整个村。”

沈扶玉的那句话不知戳中了阿心里的哪事，他迟迟没有开，只是可怜地站在原地。

池程余理好了屋里的毒尸，带着草乌姗姗来迟，他看看阿，识相地没有说话。他已经看不透这个事件的发展了，想问问沈扶玉，又觉得会打扰他，想问问草乌——那跟白问一区别都没有！只能抓心挠肺地站着看。

它不得已停了来。

沈扶玉倒不奇怪，从这个草人疯狂躲避他的时候他就猜到对方上有绛月剑的碎片了——即便被封、碎裂成好几片，他依旧是绛月剑唯一的、不可代替的主人。

草人静静的脸上缠满了藤蔓，却是面对着沈扶玉的，沈扶玉知他在看自己，便：“还请阁将绛月剑的碎片还给我。”

草人摇了摇，没有说什么，他往后退了几步，很明显是要找机会逃离。

借着月光，沈扶玉看清了它的相——这人浑都被绿的植包裹住了，唯有腔破了，里面的翠绿的植株中，有一块宛如红得近乎滴血的晶莹剔透的锋利碎片。

第010章 事事休·七

门。

不是藤蔓在忌讳什么，而是绛月剑在保护沈扶玉。

果然，绛月剑碎了。

阿一僵，他浮在眶中的泪终于不住心的压力，大颗大颗地砸了来，鬼声凄切，他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像一找不到家的驴。

沈扶玉一看他的反应，就知自己猜对了，可他的心思却没有因为猜想成真而轻松半分，反倒愈发沉重起来，他没有撤回剑，剑气倒是柔和了几分，他只：“绛月剑的气极重，虽会带来无穷的力量，但久而久之，也会损失你的魂。最终，你要么魂飞魄散，要么被绛月剑反噬净。无论是哪结局，都没有再世为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