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善恶终有报。六师弟也算是成全他了。”

得善终的。”

沈扶玉捻了捻手，脸上因为不好意思红了几分：“似乎……是东边？”

他想到了什么，偏看向沈扶玉：“大师兄！你再跟他那个阵法！让他指路！”

“只是他今日若当真伤到大师兄，”草乌的声音一如既往得没有音调，而今听来倒有几分毫无生机的冷，“不需染，我自会让他成为毒尸。”

沈扶玉面几分难。草乌虽然说话和动作都很慢，但是脑是正常思考运作的，相当于别人说话他其实可以及时听见以及反应，就是嘴张开得慢了些。那个阵法是让沈扶玉暂时可以听见他的心声，一般都是在危急关使用。毕竟期使用会冒犯草乌的隐私不说，肯定也会损耗草乌的灵气。

沈扶玉：“……”

池程余没想到草乌居然还会帮自己说话，他意外地看着草乌，倏地发觉这死人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沈扶玉：“……”

离开王镇的时候还是夜里，他们已经在群山之中绕到了次日中午。

他这不好好的呢。

池程余更离谱，知沈扶玉方向不好还听他的指挥，结果自己也给绕去了，赶路赶得满大汗，心怪不得那村的人一直不去呢，这破山路，能去才邪门！

“这哪儿啊？”池程余左右看了看，这座山跟旁边那座有什么区别吗？

池程余本来想吐槽沈扶玉好像指错方向的话语一就噎在嘴里了。哎呀……大师兄怎么可能有错呢，肯定都是这些山的错！

沈扶玉没有带罗盘。他自小方向就差，这会儿群山叠翠，风景归，就是太绕人了，他一雾，看哪边都是东。

“哦哦，”池程余无条件信任沈扶玉，“方才我们打听的就是一直向西就能找到小村是吧，那就再往对面走！”

小村离王镇并不远，但是于山之中，他们在黎明之前就赶到群山之前了，结果找村费了好一段工夫，原因很简单——沈扶玉迷路了。

要不是草乌了声，池程余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在，他哀嚎：“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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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尴尬又心虚，脸都红了几分，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倒是草乌开了：“大师兄，那不是东，那是南。”

他们行了一会儿路，池程余看看面前相熟的风景，又看看一旁的沈扶玉。沈扶玉轻咳了一声，这会儿已经正午了，的光过于炙，再加上行路劳累，他白皙的脸上浮了一层淡淡的粉，又了不少薄汗，叫光一照，反倒有几分亮光。

他哭笑不得：“行了，先忙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