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地三尺，总有痕迹吧？

“娘不是说了吗？自古无帝王家。”洛时节开，“想必皇帝没多少真心，否则娘也不会带着我离开皇，宁愿活于乡野，艰难生活，也不肯再回上京。”

洛母靠在车窗，目光沉沉的看着外，“当年我其实是收到了消息，知了事的大概，才会定决心带着你离开，一则是先皇后之恩，我洛家原也是武将，也是有骨气之人，岂能伴此狗贼辱没我洛家的列祖列宗。”

说到这儿，洛母垂帘，“二则是因为先皇后边的嬷嬷，也是先皇后的母，曾经书信一封告知于我，这件事可能跟皇帝有关，但猜测始终是猜测，没有证据且人证已失，什么都追查不到，我只能隐忍捺，以待来日能为先皇后昭雪。”

“昭雪？娘……”洛时节已经变了脸。

洛母一气，“敌军突袭，围困山中，援兵不至，有意拖延……这桩桩件件，若说是没有缘由没有谋，你信吗？娘不是三岁的孩，官家女对于这些把戏，其实看得最清楚，能有几个是真心相付的？唯有先皇后……她值得！”

“儿相信母亲！”洛时节面微沉，“这里面……多年过去，帝王必定已经查了大概，一直隐忍不发，遮遮掩掩，要么是帝王的忌惮之心，要么事关帝王边的人。”

洛母颔首，“不是哪一，都足以说明他对先皇后的真心……寥寥无几。所谓不移，只是他自欺欺人，欺骗全天人的把戏而已。娘不信他，从到尾都没相信过！”

“娘不信，我也不信！”洛时节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娘亲……嫡皇……”

洛母握住了儿的手，“不发生何事，都以先皇后之为重，娘不求你以命相护，但也别拦着娘的这份忠心。先皇后护住了洛家的其他人，虽然现在洛家早已败落，族人四分五裂，但至少是活着，活在先皇后的庇护之，所以娘这条命是先皇后母的！”

“母亲仁义，儿亦不能让母亲失望，若无先皇后，母亲也没机会活着，更没有我洛时节的今日，所以我一定与母亲站在一，定的保护先皇后遗脉。”洛时节是读书人，但读书人也有骨气。

这骨气，是发自心。

所谓气节，至死相随，死也不改……

车停来之前，洛时节又多嘴问了句，“那位嫡皇……是谁？”

洛母眉心微凝，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这……”

“你先别问这么多，以后会知的，这件事知的人越少越好，于你而言也是愈发安全。”洛母没有直言，“娘有娘的苦衷，若是到了最后……”

洛时节，“我听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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