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主动离开不让她为难，几秒的对视他就知足了。

“坐吧。”

乔婉掀开他后背的衣服，了最严重的那一，大大小小的伤纵横错，有的地方已然发黑。

她唤来人拿温去污渍，递给他几颗药，然后细细涂抹疮药，健硕的背在她手微不可查的颤抖。

她停顿了一瞬，就听见魏玄冥闷声：“不疼。”

其实她本没问呢。

“不疼？”乔婉没好气了他伤，“都化脓了还不疼？”

魏玄冥僵了一，声音低哑：“比起你不理我，这些都不疼。”

闻言，乔婉冷哼一声，“少装可怜。”

他顿了顿转过，认真看着她：“没有装可怜，只是想留在你边，哪怕只是守院，也行。”

之前那样对待她，觉自己连小都不，实在愧对。

突兀地，院门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撞在了门板上，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冲来。

乔婉和魏玄冥同时回，就见沉玉跌跌撞撞地跑来，还是那抹明黄，衣袍上沾着泥，左边脸颊还有块明显的淤青，嘴角却咧得很兴，里亮得像落了星星。

“婉儿！婉儿！”他跑到乔婉面前，因为跑得太急，剧烈起伏着，手里还攥着张纸，“我家里……我家里松了！他们答应我赘乔家了！”

乔婉被他这副模样惊了，刚要开，就见他把那张纸往石桌上一放，光顾着笑，连脸上的疼都忘了，“我跟我爹吵了三天，他总算肯了！往后我就能留在这儿，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来了！”

其实并非三天，自从婚礼那天开始，天天回家吵闹然后挨打，被关禁闭跑去帮乔家，回家后继续吵然后挨打……

一月又一月，真心悔过，为了弥补，却不敢再放肆分毫，哪怕是见不到面。

魏玄冥看着他这副喜不自胜的样，默默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提醒似的轻咳了声。

乔婉这才恍然回过神，无奈地叹了气，觉得很不真实。

她诚心问两人，“何必呢？”

再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傲慢的自尊需要偿还的代价，够不够的乔婉不知。

但心里已经觉舒畅了几分。

沉玉的笑顿了顿，脸上的兴奋褪去些，凑过来蹲在乔婉面前，声音放低了些，带着小心翼翼：“婉儿，我知以前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改了，一定听你话的！”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淤青，倒不觉得疼，只低声，“我后来想了很久，以前我说话不好听就没轻没重。现在我家里答应了，你……你再给我次机会成吗？”

而且沉玉还说家母很喜乔婉，辈的世界其实更看重利益，沉父的同意只是时间问题，赘就……赘吧。

乔婉眸光微动，她看着沉玉里的恳切，又看了看魏玄冥抿的，这两人一个脱，一个沉稳，此刻却都像等着审判，连呼都放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