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颜听从贺宇鹏的意见，同意看过之后再打算。他没有继续留在贺宇鹏的公寓，回祈家待了几天。

为照顾他的度，贺宇鹏屈膝蹲，张开双手送到贺锦堂面前。

贺宇鹏用手帕简单裹几，一言不发地接过鱼竿，挂饵，抛竿。

错过这次机会，这块糕恐怕再无法吃上。

贺锦堂没怎么在意地瞥了那双溢满鲜血的手，扔给他一方手帕，“陪我钓会儿鱼吧。”

与祈颜分开后，贺宇鹏独自驾车前往银行，取保险箱里的东西。

不敢耍小聪明，相信我。”贺宇鹏直言不讳，“我手里也有一些对他不利的东西，所以你放心。”

“约了祈颜。”贺宇鹏隐去针对游澈的计划，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详细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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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贺宇鹏照例先给贺锦堂问安，而后事无细地汇报一天的工作。结束的话音落了许久，除了周遭的窸窣声响，再无其他动静。

贺宇鹏绷全肌和神经，在贺锦堂后站得笔直。从池塘面过的风，拂到脸上，冷透过肤，传遍四肢。

“知原因吗？”贺锦堂掉鱼钩，将钓上的鱼又扔回池塘里，似乎留了余光给贺宇鹏，也许没有。

生的寒颤被他生生压去，不敢有半细小动作，连呼都要小心翼翼。

“吵到您钓鱼了。”贺宇鹏望着远鱼标上的微弱光亮，思绪也被拉得很远。相同的事，贺宇鹏经历过无数次，这么多年，他依旧被这极度压抑的氛围压得不过气。

被接贺家的那天起，贺宇鹏就失去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努力朝贺锦堂期望的方向发展，哪怕很少得到肯定。

死一般的寂静延续了三分多钟，久沉默过后，贺锦堂终于慢悠悠拾起脚边的鱼竿，语速放得轻松平缓，“伸手。”

细韧的鱼竿一接一打在掌心，每一次的力都带突兀的红丝线。绑在上面的鱼钩刺穿肤，牵引着手掌一同往上，直到再拉不动才勉停住。

祈颜将信将疑，睛一眨一眨的，像在思考。凝眸片刻，护着文件袋的手还是未有半松动，“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陶智可行事谨慎，怎会让人轻易抓到把柄。”

贺宇鹏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放手一搏，“你先看看我手里的东西能不能算作他的把柄，再决定要不要继续合作。”

听到见的是祈颜，贺锦堂的脸不再那么难看，“他愿意帮你填那个窟窿？时间不多了，倘若被贺郢察觉，我也保不住你。”

“错哪都不知，还是罚得太轻了。”贺锦堂终于舍得偏，看了贺宇鹏一，问他：“今天午没在公司，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