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如果付鑫此刻站在他面前，低得被他狠狠揍一顿。但用不着他手，付鑫已经躺急救室，推来时仅剩半条命。

卫嘉站在一旁等了许久，才见他缓缓抬起，眉间染上了明显的笑意，连语调都扬起小尾，“小少爷当时很烦躁吧？”

祈颜耳尖才消退的温度，又换上气愤的红，动早了。

陶智可虽对此人鄙夷至极，却还是准备差人去医院。

填完表，卫嘉也不请示游澈，当即拍板，“祈小少爷，恭喜您顺利通过面试。”

“明白了。”

澈慵懒惬意地拨着珠串，目光在他上逡巡片刻才悠悠补充，“如果需要，就到卫嘉那面试。”

祈颜：……

游澈料想到他这贪得无厌的人，不会轻易放过祈颜这隻温顺可欺的绵羊。

如此轻而易举，祈颜还有些不确定，疑惑地问，“有几个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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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祈颜会提问，而后淡定：“这个岗位不对外招聘，所以只有您一位候选人。”

“他没有善罢甘休，依旧拉着横幅闹事。”

“他想要钱，那就给他吧。”屋黄的灯光洒在他素净的衣衫上，一层柔和光影，慵懒随和。凝眸时，转折的目光却透着寒厉，如吐的话一般，淡漠又没有温度，“但他目前的伤势，还不值一百万的价。”

陶智可对祈颜的消息异常关注，也知了他与付鑫的事。得知对方只是个毫无份背景的人，陶智可气得在他照片上啐了几，恶狠狠怒骂，“就这么一个糟老，还惦记上祈颜了，老都没尝到味，就他也！”

全填来，倒没有丝毫难度，就是有被扒得一丝不挂的即视。

游澈双迭，漫不经心翻阅着那份字迹未的调查表。他甚至能从一丝不苟的回答中，想象祈颜当时微蹩着眉，看到提问后，边在心里暗骂边提着笔认真填写的场景。

陶智可与付鑫实质并无二般，骨里都是坏胚。

“不是骂你就是骂我。”游澈心大好，顺便问了他另外的事，“付鑫那边怎么样了？”

所以所谓的面试就是走个形式，祈颜还傻乎乎地认真填完足足五页的调查表。

卫嘉仔细回想祈颜当时的表，实话实说，“确定能看很不耐烦，嘴里甚至一直嘟囔着什么，但我没听清。”

所谓的面试就是填一堆简单的表格，容事无细，小到饮习惯，喜什么，又有什么忌，大到兴趣好，人生规划等。

“你想利用他对付祈颜？”发问的人半睨着向陶智可投去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