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冬雪化的时候，他一定要看到秦观活蹦地站在自己面前。

第265章

正月新年残留的庆气氛还未完全从燕都散去,冬季的严寒也没有。

年后，晏辞如往常一样去崇庆殿当值。

崇庆殿依旧被明黄装着，萧成一明黄的衣袍坐在桌案后在批奏折,晏辞走到桌案旁边的香炉将香粉换上，刚一站起来,萧成便用手指了他：

“你过来,给朕磨墨。”

此时徐晟难得没在他边，晏辞快步走过去拿起桌上的墨块在砚台中磨着,悄悄用余光一瞥，心中却是一惊。

离得这么近，他能看清桌案后的萧成虽然面上没什么表，但是拿着笔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似乎很想将笔拿稳,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几乎耗尽他的力气。

晏辞收回目光。

半晌萧成一气放笔，也不知他面前那奏折写了什么，他看起来不大兴,一刻便将那摊开的奏折合上狠狠摔到一边,激起的风得旁边烛台上的火苗矮了一瞬。

经过这几个月，晏辞已经意识到陛的喜怒无常,并且还总结应对的措施：

只要他一摔折,或者一摔杯等易碎的陶瓷制品,他只要赶往旁边一退就可以了，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别让对方拿自己撒气就好。

晏辞驾轻就熟打算退到一旁跪,忽然听到萧成一声叹息,他忍不住抬了抬。

萧成坐在椅里，他的微微歪向一侧,上白的发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那双愈发显得老态的睛正注视着桌案上镶嵌着宝石的烛台，或者说看的是烛台前面的奏折：

“这两个儿朕一个都不钟意，朕最钟意的孩已经不在了。”

晏辞不敢接话。

萧成的话没说完，便忽然捂着咳嗽起来，他咳嗽来的很突然，也很剧烈，苍老的不住摇晃几乎坐不住椅，整个人宛若烛台上的那火光，摇摇坠。

晏辞生怕他从龙椅上掉来，忙上前去扶他。

然而一刻萧成忽然狠狠扯住晏辞的小臂，他虽然时间卧病在床，但此时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晏辞一时没有准备，差被他扯了一个趔趄。

“陛，您”

半句话被晏辞咽回咙里，因为他看到萧成刚刚还算原本犀利的睛，就在这一瞬间变得浑浊一片，白更是被黄和红的血丝缠满。

他重呼着，枯的手如同鹰爪般禁锢着晏辞的胳膊。

晏辞结上一，他微微放松绷的胳膊，柔声：“陛，您不适吗，臣这去叫御医过来”

“不，你哪都不许去！”萧成的五指几乎陷晏辞的。

晏辞咬牙关行忍耐着，才不至于想把胳膊从他手里来。

就在一刻，萧成忽然压低声音，咙里发一连串沙哑的低吼：“有人要害朕，晏卿，有人要害朕！”

他双目浑浊，像是一只年迈逐渐失去权势的鹰隼，目光带着戾从殿垂着，分立两旁的人一一上划过，仿佛他们其中某一个会突然来，然后掏怀里的匕首手捷地刺向他。

晏辞知陛这是又神志不清了。

他忍着胳膊上的疼痛：“陛，这里是您的寝，这里很安全，而且外面有御前侍卫守着，不会有人”

“住！”

萧成怒吼：“这里有人要害朕，朕每次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们在外面窃窃私语，妄图弑君！朕什么都知，什么都能听到，你们别想骗朕！”

他声音越来越，最后已然从沙哑变成了尖利，直刺得晏辞耳阵痛不已。

晏辞抿着，从前萧成疾犯了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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