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他聊了几句，便单刀直正题：“云清知不知三殿得的是什么病？”

云清倒是坦然相告：“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小殿自生便患有疾，这么多年吃了无数药问了无数医都不见好。”

晏辞又问：“这疾发作之时又是什么症状？”

“唔。”云清用手指了鼻梁，“痛难忍，几乎无法直立，只能卧病在床。”

“这么多年，御医署一直束手无策，只有大人的丹药才对小殿的疾有效。”

晏辞：“我记得大人先前说过，若是有什么难尽向云清开。”

云清笑：“不必这般委婉，公有用得到小的地方，就直说便是。”

晏辞再次开：“能不能与大人说，将先前给秦观服用的那丹药给我一颗。”

……

三天后。

“同僚，今日你值夜，我就先走了。”夏圆用又捣了一天香料的手了睛。

晏辞坐在原地没有动，了。

像这值夜，和那些太监女时刻站在寝殿门等着命令又不同。

原本规是门关闭之前，不需要值夜的香师都必须离开闱。

而少殿里每晚一般都会留一到两个香师，在晚上三殿临睡前去送安神香，在早上三殿醒来之前去送醒神香。

而若是殿有其他吩咐，比如今日想换其他的香了，那他们就得不停从存放几千香品的香库中挑选来，给前殿送去。

今日和晏辞一起值夜的是一个比他早的姓钟的香师。

快到戌时的时候，香房里便剩他们两人，钟香师打着哈欠从门来，看着正在往香盘里放香的晏辞：“准备好了没有？”

晏辞于是将手里的香盘递到他手上。

钟香师拿起香盘，善意地仔细叮嘱晏辞：“一会儿去以后，你就牢牢跟在我后面，不要看，换完香我们就来。”

晏辞十分乖顺地，听话地跟在落他半步的位置。

此时天已黑，中的烛火已然亮，两人走在去往寝殿的小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看着寝殿就在前，晏辞已经能看到门那两盏明灯中动的火光来。

而就在这时，走在他前的钟香师忽然顿住了。

晏辞见他停，于是也跟着停，就见钟香师面上泛起一丝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