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哥儿垂着的睫，他依旧站在原地，却仿佛受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横在他们中间。

秦观看着树几丛在光带着金边的兰草：“他很辛苦，每天都很难受我之前一直没有陪在他边，所以接来的日我得回去照顾他。”

“我本想着送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你现在不想也没关系以后什么时候想去看看，就差人与我说。”

他顿了顿，似乎为了说服哥儿，更是为了说服自己，于是微微弯了弯眸，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是知音，你说对不对？”

苏合睫微颤，颜浅淡的一张一合，他抬起尾带着薄红，意尚且未消。

“对。”他看着他的睛，一字一句，“我们是朋友，是知音。”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窗外雨声渐急。

沸腾的茶汤落至雪白的杯中，伴随着一串声，蒸腾的白雾从杯缓缓而升。

琳琅将被毕恭毕敬地放在他手边，秦观看了那雪白的茶盏一，却没有动。那双生的极好的桃朝旁边一瞥，便能看到那个坐在榻上的影。

叶臻的了。

许是刚了夏的缘故，他本就薄的肤上起了红疹，雪白的肤上绯红一片，每晚都难受得睡不着，如今双又害了，本来纤细修的了几圈。

府医来看了看，只说这是正常的，到了这个时候肚里的孩已经很重了，自然会压的腹沉，导致阿爹的双胀。

叶臻微阖着眸靠在榻上休息，茕秋坐在他前的脚凳上帮他细细着双，接着拿起一旁的膏涂抹在他冷白的肤上。

秦观这些日待在府里，照例每天饭后带着他去院里走几圈，要不就是买来一堆贵重吃堆在屋里，似乎这已经是他想破才能想到的照顾人的方式。

虽然只是如此，但是自小没照顾过别人的秦家二公能到这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叶臻不想拂了他的心意，虽是万般无奈，但依旧他所说的，每日在院里随着他慢走几步。

秦观坐在一边看着茕秋给叶臻的上涂抹药膏，看了一会儿：“你的好像又了。”

叶臻闻言慢慢睁开，他侧朝艰难地看了看自己被腹挡住的，侧着伸手想一，然而却被隆起的肚挡住了。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不到，叶臻叹了气重新靠在榻上。

一直到茕秋给叶臻抹完药膏，将所有什都收拾好，才起到门边看了看外面倾盆的大雨，犹豫了一问秦观：“二爷今晚可要宿在这里？见外面雨越发大了，这样回您的院怕是要了衣衫。”

叶臻垂睛坐在原，他似乎在微阖着眸休息，也似乎在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良久，他听到一旁的人说：“宿在这吧。”

茕秋立刻快声答：“那去给二爷准备床褥。”

说完话茕秋便带着一众人识趣地去准备了，只剩两个人的房间再次陷寂静。

叶臻依旧保持着靠在榻上的姿势，他双手叠自然地护在腹，思绪却随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飘远。

那已经不知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在陈旧的记忆角落被主人刻意忽视了许久，却忽然在这个安静的雨夜重新跃脑海。

来了秦家以后，他一直谨记嫁前父母的教诲，要他恪守本分，时刻牢记“顺从”二字。秦二公喜不喜你不要，嫁秦家你就已经胜过胥州城所有哥儿了。

好像是在那个双方皆不不愿的新婚夜后许久，那日他醉的神志不清，晚归又走错了院。那晚他独自待在小院里看着落，被突然而至的酒气迷了心神，终是履行了为人夫郎的职责。

之后自己有了，秦家上都喜非常，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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