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丝毫不在意晏辞的抱怨。

“香饮？那有什么可卖的？”香饮不是遍大街都是吗？

所以那个摊前面围了几个不时发清脆笑声的姑娘，便引了路人好奇的目光。

晏辞同样很好奇，所以他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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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辞无奈：“我已经答应了你去琼宴的事了,这打香纂的事你就不能找别人？”

原本考试的科目是经义，策问,杂文。

他正在欣赏着那些字画，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姑娘们的笑声。

路过看字画的大多都是些对字画有兴趣的中年人，基本都是男人。

“舅舅也不是白让你来的，知蕴墨街街那个池吗？”

自从晏辞无意跟他说自己最近在推销帐中香的计划后,秦观大肆便嘲笑他。

他见识过晏辞的手法，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家的香师太一般，他这个人总是要最好的服务才行。

参加科考的书生们一般都会练上一手好字，通馆阁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写满整整一张纸让阅卷的考官舒心并不是件坏事。

大分都是家境贫寒的书生为了攒赶考的路费，或是回乡的路费而简单搭建的。

这些字画一般很便宜，只比写字的纸贵上几文，因为写字的人没有名气，所以这价格全凭观看的人的喜好定。

这院试本来和晏辞没什么关系的，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个商机。

那门店依旧如同他前几天来时看到的那般冷冷清清，甚至质地考究的大门都是掩着的，似乎压不在乎有没有人来光顾，唯有门面上挂着的字画不断引着过路人的目光。

秦府上养的那些香师最近都闲了来,自己抢了他们的活,他们不得恨死他？

“小书生，你给家挑一张画嘛，你告诉家哪个画的好看？”

秦观莫测地看了他一：

每次路过路边那个门面装潢不俗，店主古怪的字画店时，他忍不住朝门扉看了一。

三个挎着篮，看起来刚刚买完菜要回家的姑娘，正站在那摊面前挑挑拣拣，不过她们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字画上。

晏辞自然知那四方塘,又称作“洗墨池”，前几天还看见不少的人在那里排队打。

“不过呢，你得逢人就说这香饮是用那池里的兑成的——当然，你随便找就行。”

天气已经渐,秦观最近似乎又闲了来,不是找几个人逛楼，便是带着旺财和小黑去自家围场打猎。

…

于是早些时候他尝试着让陈安兑些香饮，叫人拉去私塾门叫卖。

由于胥州民风开放，城里的姑娘哥儿们自然也不像白檀镇上的那般拘谨。

这小摊在蕴墨街上有许多，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而成的小摊。

晏辞偶尔会去蕴墨街上看看陈安安排的几个叫卖的伙计。

不远的街边，有一个简单用几块木板搭建成的摊位，摊位上支了几竹竿，上面整齐地挂着几副字迹工整的字。

短短几天就挣了几十两银。

但是只过了几天，私塾门就立都是推着小车，打着“四方塘特制香饮”幌，大声叫卖的香饮小贩了。

难得有在府上的时候，便把晏辞叫过来。

“等到那些书生从私塾来，你就往前一递，就说饮不仅可以提神醒脑，而且有洗墨池的加成，必能使诸位文思泉涌，笔成神。”

所以，如果实在手，这些书生就会把自己的字画摆在路边叫卖。

不过先帝为了在殿试上考察考生们的才学,后来又在这几科上额外加试了诗赋一科，以至于引得后世学们争相学习先人的诗集。

不少学诗学怔的童生拿着书册在路上边走边看,偶然遇到了熟识的同窗，就张个上句，非要人对上句才肯走。

小贩一多，每日挣得银钱就不如前几天多了，好在晏辞是的最早的那个，早已赚了最多的一笔。

若是错过了，就不得不等到一次。

他对这挂的字画实在喜的很，好几次都在琢磨要不要试试店主“以字换字”的规矩。

他一缎面锦服躺在塌上,一手着旺财茸茸的脑袋,一手摇着他那宝贝扇：

结果在他闻到那款大名鼎鼎的鹅梨帐中香后,便开始折腾他，非让他亲自给自己调香。

“等过几天，你就在私塾门卖调好的香饮。”

但是对于胥州大多数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一个被津津乐的话题。

晏辞联想到之前看到排队打的人，若有所思。

“价格不要低，定一个吉利的数字。放心，肯定能卖比你平时卖的香饮几倍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