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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璧山原本只是胥州一名景。

直到十几年前秦家的园林扩建，将灵璧山圈了自家的后园，还从南边一座古刹移来了一颗百年梧桐栽在山，有招凰引凤之意。

秦家老太爷生前原本想在山上修筑一个二十四尺的白玉佛像，来庇佑秦家的孙后代。奈何白玉易碎，耗费庞大的人力依旧无法成功，只能作罢。

于是原本选来佛堂的址上便修剪了一座六层的小阁。

丫鬟用香钳夹着一块被制成月季形状的小巧的银霜炭，放铺好香灰的外饰宝蓝缠枝纹的菱式手炉里，小心地将香灰掩住香炭，之后将其盖上盖递给晏辞。

晏辞接过手炉，怀里意渐。

一条通漆黑，态修的半人的细犬叼着一颗镂空的空心铜球，步伐轻快地跑了过来。

它将铜球放到秦观的手里，摇着尾，吐着满是的，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秦观接过那颗沾满的铜球，朝着远的平地一抛，黑犬快地“嗷呜”一声，立如一支离弦的箭，化作一黑影奔了过去。

他接过琳琅手里的帕，仔细地了手指，抬看向晏辞：“听璇玑说，你鼻很好使？”

晏辞抱着手炉窝在椅里，回看了面无表的璇玑一，又转回不明所以地看向秦观。

秦观把丝绢扔回丫鬟手中的银盘里，指了指晏辞手里的香炉：“你能闻里面有几香？”

晏辞低看了看手里的手炉，伸手正要打开，一颗小桃砸到他的手背上。

他抬：“嘛？”

“不许打开。光凭鼻，能不能闻来？”

晏辞无语，不知他想什么。

这香炭是用炭粉混合着十几磨成粉的，名贵的香料制成的香炭。

一烧即燃，放手炉里不仅可以手，而且香味会随着度的扩散而升腾。

他轻轻了气。

“沉香，麝香，香，安息…”他蹙着眉凝神思索了一番，顿了顿，“还有龙涎。”

他面上无比平静，心里却暗暗咋。

这龙涎香不是供给里的吗，竟然能在这里闻到？

秦观看了琳琅一，琳琅看了一手中的册，略显惊讶地看了晏辞一，了。

秦观坐直了，抚掌：“好好好，不愧是我外甥，我就知你天赋异禀。”

晏辞在心里冷笑：“说正事。你要我这里又想什么？”

秦观一脸无辜：“什么嘛，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你我舅甥二人一起赏景不好吗？”

他指着灵璧山：“这可是寻常人想看也看不到的景。”

晏辞暗自翻了个白。

这时那条细犬又叼着球快地跑了过来，跑到晏辞侧，把球放到他的上，摇着尾看着他。

晏辞看了看那沾满的球，拿起来朝远用力一扔，狗立兴地冲了过去。

“快说。”晏辞靠在垫上，“我店里还有事呢。”

虽然先前琳琅传话给他的时候，说秦观很不兴。

但现在看对面的人吃着丫鬟递来的桃仁的滋滋的样，八成是在唬自己。

“大外甥。”秦观咽嘴里的桃，“这段时间我对你怎么样？”

晏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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