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每看到这张脸，都令他痛心。

晏辞攥了攥拳，在心里想的是就算他今天活不成了，那他也得让顾笙安稳地生活去。

“你难希望我给你打抱不平，去惩罚他？”晏昌摇了摇，似乎在笑前人的年轻。

晏昌用杯盖扫去杯中的浮沫：

难他今天就要死在这儿？

难得。

他皱着眉，无法理解地问：“所以他将香方说去嫁祸给他大哥的事，你也猜到了？”

晏辞不知从哪涌一冲动：“他欺负他大哥，觊觎哥夫，在外面胡作非——”

一个弱冠左右的年轻人，遇事能如此不慌不忙，甚至在已成定局的事之前，还在思考对策。

在原主的记忆里，晏方在晏昌面前永远是一副很会讨好人的样。他是有些聪慧的，尤其制香上面，是有些天赋的。

他目光微动，落在晏辞上化为千斤重的磐石：“我今日执意如此，你无需多言。”

“您知是吗？”他把之前想说的话咽去，冷不防开。

因此相比于一无是的原主，晏昌明显更喜晏方。

昌看着他面上定的表。

他对自安危的担忧只是一瞬，一刻却莫名想起顾笙怎么办？

事到如今，晏辞觉得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您可能不知，晏方一直在扰他。”

“是。”晏辞，“我希望他能好好活去。”

“够了！”

即使不愿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这样没法说服一个固执的父亲。

他面上难以理解的表仿佛一只手，将晏昌心里最隐匿的东西连来。

他了一气：“而且您儿活着的时候，晏方就经常欺辱他。”

晏辞脑嗡嗡作响，他没有看到晏昌打量他的目光。

晏辞突然想到什么，这个念一产生，一从心，不知哪里升起的绪几乎压住他的理智。

晏辞刚想开解释，然而看着晏昌的态度，他的心里突然生一个念。

“你是说你那个夫郎。”

他一气：“好，如果您执意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晏昌觉得好笑：“他现在活的不好吗？”

“如今他是我唯一的嗣，而你只是一个不知哪来的游魂，就算你是在‘晏辞’的躯壳里，可你是以什么立场上同我说这句话？”

晏辞微微错愕，只听晏昌不不慢：

“不好。”

“但是我希望您能帮我照顾一个人。”

他皱着眉盯着前这个行为举止已经接近于放肆的年轻人。

“那又如何？”晏昌打断他，他看向他，“我就算知他的那些事又怎么样？”

他不知晏方在他背后分明是另一幅模样，然而没人告诉他这个，所有人都自动将晏方带一任晏家家主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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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为一个一无是的人讨公。

晏辞再次陷沉默，就在晏昌以为他终于心理崩溃，决定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开了。

如果他死了，晏方一定会欺负顾笙的，而且自己那个岳父说不定会卷土回来，顾笙他不喜的事。

在晏家，没有人愿意得罪这母。

晏昌猛地喝。

“他的那些事，您都知是不是？”

晏辞抿了抿。

“这与我无关。”晏昌沉声。“我的儿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想他能安稳葬。”

更何况晏方的母亲，是一个颇有姿的人，她的手段就和她的姿一样众。

“您如果稍微留意一，您就能知晏方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你面前是一副样，在外面又是一副样，他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