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用手在鼻前面扇着风，晃晃悠悠往这边院里走。边走边抱怨，“这都什么味儿啊！这些书，别是从土堆里扒来的吧？那么难闻。”

他猜对了一，这些书确实不寻常。不过，不是从什么土堆里扒来的。而是从搁置母亲遗的库房里找来的。因为积了好多年的灰，味真的不怎么好闻。

素安端坐在院里的石桌前，自顾自的斟茶细品，看也不看走院里的瘦影，反而不时的翻着手边的一个细则本，上面记录着生母段氏留来的各个品的列表。

以前是她不对。总沉浸在母亲去世的哀伤里，怕景伤，不敢去看母亲的遗，不敢去随便动那些东西。

现在她想通了。母亲留了的东西，她应该去看，去收拾，尽量保存完好。让往后的人也不至于忘记，方家曾经有一位端庄贤淑的太太在这里生活过。

淅淅沥沥的茶缓缓注茶杯。透过细细的帘，可以看到不远有个年轻男人站在那儿。

他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量较，瘦的有些脱形，曾经可的衣裳挂在上，晃晃的十分宽大。相貌漂亮，双目却空无神。面非常白净，称得底的那抹乌青尤其明显。

“问你话呢！那些什么书啊一味儿！”没有得到素安的只言片语，方素怒容，抬手拍着石桌，“你怎么不理人！”

素安端起茶杯，杯遮住了她边闪过的嘲讽笑意，“方四少爷当真气。这书味儿闻不得，外大烟的烟味儿就能闻得了？”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了不成？”

“我怎么敢嫌弃你，我的好、哥、哥。”素安抿了茶，“就是见着四少爷连自己母亲的遗都不认得了，还在那边嫌七嫌八的，我有些看不过去罢了。”

听闻‘母亲遗’几个字，方素怔了一怔，继而然大怒，抬手朝着石桌上的茶一掌扫过去。

素安着杯站起来快速退了半步，没被他碰着。石桌上的其他东西就惨了，一脑儿摔到了地上，砰地碎了。茶叶茶混着碎瓷散落一地，漉漉的冒着升腾气。

“你居然敢随便动娘的东西！”方素愤怒的中冒着火光。

“准了的。”素安，“说了，母亲的东西，就是我的。与其在库房里遭虫白白浪费掉，倒不如让我收拾起来，整理整理。瞧瞧有什么可以看的、可以用的，再重新用起来。也免得东西闲置着，倒是让人忘了娘也在这儿住过。”

这些话，有些是方老太太说的，有些却是她自己所想。

方素听后，原本气得涨红的脸慢慢的恢复了些平静。渐渐的，他绪稳定了。居然没有继续反驳素安的话，而是，“哦”了一声。

他的这反应完全乎素安的意料之外。

说起来，他们兄妹俩小时候也曾有过关系亲近的时候。

只是后来大家渐渐大，有了各自的选择。她在宅住着，他在外院住着。两个人生活学习都不在一，好些天可能都见不到一面，集越来越少，愈发的形同陌路起来。

再后来……方四少上了大烟。这是素安绝对不能容忍的。大吵几次后，兄妹俩算是彻底决裂。

原本素安看到方素回来，想要嘲讽的问他一句，是不是听说母亲的钱要取来了所以特意跑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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