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红缎飘落在地。

姬眠鱼扭了扭手腕，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玩，依旧在玩着绛尘的手指。她与绛尘右掌相贴，十指握，不留任何隙。可在游戏的过程中，心陡然间加快。姬眠鱼仓皇地松开绛尘的手，片刻后，又悄悄地捡起另一只。以前绛尘不让她碰，可现在——她们都齿缠绵了，玩一会儿手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她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到那双猝然睁开的双眸，更没发觉那抹藏的幽沉与晦暗。

许久之后，姬眠鱼才吁短叹。

她依旧想去。

她终于抬起，冷不丁撞绛尘的中。

姬眠鱼：“……”反应过来的姬眠鱼第一个动作就是要逃。可她的速度没有早已经醒来的绛尘快，先前只是虚虚地靠着绛尘，此刻整个栽到她的怀中。姬眠鱼目眩，好半晌才抬眸望向看不绪的绛尘，一张嘴就是熟稔的歉与开脱的话语。

“对不起。”

“但束缚真的是你解开的。”

“你不生气了吧？”

原本就堕颠倒梦想中，姬眠鱼可不想绛尘变得更不清醒。

绛尘定定地看着姬眠鱼，任由她胡地掰扯理由。

姬眠鱼越说越心虚，最后选择低，看不见绛尘的神，就当她什么都不知。

时光汹涌，旧日的光景是一血刺，扎绛尘的心间，密密麻麻的，一动就是刺骨的疼。她能找到清明，然后睁睁地看着自己陷颠倒梦想里。

“嗯？”姬眠鱼的轻哼声带着疑惑，绛尘这次很快就松开了她，没说话，也没有对她些什么。待遇忽然间更改，姬眠鱼心中浮现一很怪异的失落。她依旧跪坐在绛尘的前，双手搭在绛尘的腕上，仿佛将她当作支起躯的支。

“你正常了？”姬眠鱼问，见绛尘神不善，红莲印痕渐，她立轻咳一声，又，“我是说，能解开颠倒梦想了？”

绛尘问：“你就这么想去？”

姬眠鱼：“当然。”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绛尘，扬起笑容，“难你想待在永眠里啊？里面除了你我俱是梦幻泡影，有什么意思？”

绛尘喃喃地问：“你我相，没意思么？”

姬眠鱼摇又，她不能没有绛尘，也不能只有绛尘。

绛尘冷嘲：“颠倒梦想外，千千万万人在呼唤你。”

姬眠鱼反问：“难没有呼唤你的吗？”她抓绛尘的手腕，趁着她现在没有无端发怒，忙问，“没办法去？”

绛尘反问：“颠倒梦想是妄念之界，你能消去一切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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