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尘搭着帘：“小事而已。”

去的时候，姬眠鱼跟绛尘打了声招呼，可惜绛尘没搭理她。等到一个时辰后，她拖着大捆的树枝、藤条回来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金雕。至于绛尘，她的况也不太妙，手臂上被抓三鲜血淋漓的爪痕，这会儿正拿着草药往伤敷。

姬眠鱼有些茫然，一仙，疫病退避，这发烧她还真不知怎么理。

许是知到了一清凉，意识昏沉的绛尘直往姬眠鱼的手上蹭。

绛尘抿了抿，说：“它来偷蛇。”

姬眠鱼问她：“你喜吃蛇？”没等绛尘回答，她就又说，“你不喜。”在极乐仙城相的一段时间，姬眠鱼没少跟绛尘吃的，对绛尘的味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绛尘本不吃蛇、虫之类的东西。

绛尘在石上打坐。

她其实也想上藤床去，可没什么力跟绛尘折腾，只靠在了一边打瞌睡。然而在夜的时候，她听到小猫似的低，循着声音摸索到了床，发现是绛尘发的声音。浑浑噩噩中，姬眠鱼将手贴到了绛尘的额，须臾，就被那的温度惊得灵台清醒。

神思漫游的时间，她蓦地想起自己仙盟、找到绛尘的目的——她不是要报复绛尘的吗？怎么活像个伺候大小的小丫环？姬眠鱼兀自生闷气，爬起来继续理蛇。至于绛尘，啃她的酸果去吧。

她没那些藤条枝叶，跪坐在绛尘的跟前，重新替她包扎伤。她问：“会不会一个月来，衣裳被撕成碎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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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尘：“……”

将剥落的蛇扔到一边，姬眠鱼将满是血腥的手放在溪中冲刷，等一丝丝游动的血迹被冲淡直至消失，她才起大步地迈天然的中去收拾。她倒是不在意幕天席地的生活，可绛尘——她不要奢华，但追求简洁净，得个藤床。

堕凡尘的第二个夜，没有凶悍野兽的踪迹。

姬眠鱼敷衍说：“那你很厉害。”

姬眠鱼叹气：“然后你就用血之躯跟它殊死搏斗？”

姬眠鱼：“……”

到大批的虫蛇散尽，只余零星几只后，又丢了其它灵草成的一枚。淡淡的香气开，掩盖腐败、腥臭味。

在山中搭了一张简易藤床后，姬眠鱼累得坐在地上气。

绛尘她发烧了。

姬眠鱼累得不行，想眯着睡个好觉。

绛尘：“没这个可能。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重新引气，到时候不必忧惧山中野兽。”

姬眠鱼看了她好几，问：“好，你一动不动，是等着我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