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盘桓的狼群没有对姬眠鱼她们发动攻击，天还没有亮，它们就散得一二净。

姬眠鱼：“……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绛尘瞧着姬眠鱼，风起她散的发丝，了隐蔽的血痕。从眉骨度一直往蜿蜒，仿佛是白瓷上的一裂痕。绛尘克制着抬手去拭的冲动，她说：“难没有吗？三年前在极乐仙城时，你跟我说去打探消息，的确有大半的时间在调查，余的则是喝酒、看舞，你也跟去仙城逍遥的人一样，觉得快活似神仙吗？”

姬眠鱼眨了眨，继续剖白心迹：“是真心的。”

“那就是试验品和正品的区别。”姬眠鱼义正词严，她揽住了绛尘的手，声，“虽然我让倦芳华她们尝了，可我送到你屋中的是最好的。她们的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你要知，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绛尘阖着不再搭理她。虽然功散了，可修行的记忆和本能都没有消散。这一个月里她不能够等着，在危险的山林里还要有充足的自保能力。她的定力好，就算是坐在树上也能收天地灵气修行。姬眠鱼瞪着她，半晌无言。以前在极乐仙城也这样，不陪她玩，她当然只能自己去逍遥。

绛尘见姬眠鱼在挣扎，中几分兴味。她说：“前段时间，你告诉我，‘别枝惊鹊’一制成就送到我这来了，实际上你、倦芳华、范有光，早聚在一起尝了个遍。”

第一位？听曲耽搁了、看舞耽搁了，回来时生怕她不生气，还绘声绘地说歌声如何绕梁不绝、舞姿如何矫健如飞龙行空。那里可是引无数修人堕落的极乐仙城，与妖为伍，人不自珍！这样的姬眠鱼怎么与她同？

姬眠鱼心脏一突，类似的场景太多，她都分不清绛尘说得是哪一回。她有些心虚，说：“我就看了两。舞袖拂烛，歌声绕凤梁，难你不觉得有趣吗？”

绛尘对上姬眠鱼的视线，心平气和说：“没有不得已。”不合适就散了，至于喜不喜的，没那么重要。

绛尘：“欺骗是一残忍，我跟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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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风态：“呀，你压抑本能也要替我理伤，看来是我骨。当初你和我分开，是迫不得已对不对？”她抬起被布条包裹的手掌去抚摸绛尘的脸，可才碰到垂落的鬓发，就被折扇隔开。

“言巧语。”绛尘嗤笑一声，不信姬眠鱼的话。

姬眠鱼抱怨：“你这话说得跟我骗过你一样。”

姬眠鱼觑着绛尘：“在这样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对救命恩人说句好听的话？”

绛尘轻笑，说：“嗯，有趣，但非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