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眠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一开始在法棺里的是个普通的老妪。万一宣静之借尸还魂，蛟龙不知也是理所当然。她思忖片刻，直接问龙津棺材和邪咒的事，这回蛟龙开说了。只是过程让姬眠鱼和绛尘都到意外。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姬眠鱼扭看绛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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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尘眉松动，片刻后，翕动的红吐两个字：“快些。”

姬眠鱼撇了撇嘴，“哦”了一声。可她的说话声停不来。在安静片刻后，再度张嘴叭叭叭。“我这咒术名‘知无不言’，不比搜魂术差。”

姬眠鱼问她：“你怎么勾结宣静之的？”

绛尘看她，想着龙津所见所闻，心中始终笼着一层霾：“我没听说过。”

姬眠鱼：“……”她心想，绛尘比以前还要麻烦，不是她先搭话的吗？抿了抿，姬眠鱼哪里可能听绛尘的话？她的畔浮动着莫名而又得意的笑，也不忙着审问蛟龙了，而是喊了一声绛尘，又说，“会不会怕我对你用‘知无不言’啊？到时候暴真实心绪也就不妙咯。你不是真的想推开我对不对？你是怕我跟在你边遇险吗？不过你不用担心，‘知无不言’只对虚弱无力之人有效用。”

绛尘又说：“以前没见你用。”

那老妪是丰年村的普通村人，她是首位也是唯一一位祭祀蛟龙的人。她幼时曾经堕龙津，被蛟龙救起。她便一直认为龙津有神灵，据村人描述的蛟龙传言以及寺庙里看到的图像，悄悄雕刻木偶，日日夜夜祭拜。

姬眠鱼观察着她的反应，纵然在意料之中，可心还是被绛尘的冷淡刺了一。她的笑容敛了几分，愤愤地念着几句“要让绛尘吃够苦”后，她终于一心一意审问蛟龙了。

绛尘盯了姬眠鱼一会儿，提醒说：“专心。”

姬眠鱼一扬眉，笑容多了得意。她掐了一法诀，朝着蛟龙的上打去。蛟龙的元神忽地一僵，片刻后抬起，神变得空茫。

怀地说，“你既然不耐这里的腥臭和脏污，那就早些解决。”

绛尘蹙眉，神落在姬眠鱼上，像是在说她的无用。

绛尘不动声地说：“不是搜魂术。”

就算是真的指责，绛尘也不痛不。她说：“少废话。”

姬眠鱼：“三千世界，你不知的事多了去。”

姬眠鱼笑：“我可是正人士，怎么会用邪术？”话音落，塔中静了数息，姬眠鱼又故作慌，“诶，别误会，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蛟龙神木然，偶尔因剧烈的痛苦搐两。她回答：“没有勾结。”

绛尘挪开视线，不知姬眠鱼话里几分真假。她一拂袖，冷冷：“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