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的话，那就是她起码不用再待在画室忍受其他人有意无意的排挤或是冷待了，但坏是她这段时间经常错过午饭，以至于每次去只能挑些残羹冷饭填饱肚。

不过温芙对此并不在意，一段时间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对里昂的冷嘲讽都快要免疫了。有一次他替她改画时气得撕了她的画纸，起因是那天温芙午饭后回来，发现有人把她的画稿扔了池里，那些画稿都被泡烂了，于是温芙只能匆匆画了几幅线稿上去。

里昂当面撕了她的画纸，他一向习惯对人冷嘲讽，那一次却罕见地冲她发了极大的火，恐怕连隔楼的学生都能听见。等温芙从他的办公室走来时，外面所有人都漠然地着自己的事，像是那些被扔池的画是自己去的。

“你对温芙太过严厉了。”等画室里只剩里昂一个人的时候，雷诺委婉地对他说。

“如果她这就受不了了，就该早回去！”里昂像个冷血的暴君那样说。

雷诺摇摇：“但她是你的学生而不是你的敌人。”

“那就让她先有资格成为我的敌人吧。”里昂说，“起码那个时候她的画应该已经有了值得我尊重的地方。”

天黑的时候，温芙把那些重新画好的素描送去了里昂的办公室。画室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她拖着疲惫的躯走回书店，发现冉宁还没有离开。

他坐在柜台后面翻着账本，看见她来时若无其事地抬起和她打了个招呼：“你晚归了，小。”

温芙知他是特意在这里等她回来，不过她没有力气和他解释什么，只一栽倒在沙发上，将埋在了沙发的靠枕里。

见她回来，冉宁才开始起收拾东西：“希望你一会儿还有力气起来洗漱，我可不希望你的鞋脏我的沙发。”

温芙将脑袋埋在靠枕上一言不发，简直就像一条垂丧气的小狗让谁都无法对她视而不见。冉宁忍不住叹了气，蹲在了她的旁：“需要我安你吗？”

温芙沉默了很久，终于疲惫地说：“再这么去我可能就要讨厌画画了。”

她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显得格外温，虽然冉宁知她并没有撒的意思，但他还是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拨了一她的睫：“所以呢，你被他骂哭了吗？”

“没有。”温芙眨了眨睛，甚至没力气挥开他逗小狗似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冉宁才听她小声说，“但我在心里骂回去了。”

“嗤。”他忍不住笑声，温芙别扭地将脑袋扭到了另一边。

“那你明天还打算去吗？”冉宁又问。

“去的。”过了好一会儿，温芙回答，“我会画得很好。”

“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