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芙不知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或许泽尔文自己也不知。她看向他手边放在桌上的那几本书和书上盖上笔帽的钢笔，它们的主人已经不在了。而不久之前，他又刚刚失去了他的祖母。

太过意外：“因为教堂的刺杀吗？”

温芙弯腰替他捡了起来，又起递给他：“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九岁的我可以的话，那么现在的你也可以。”

扎克罗一向是个随和健谈的君主，但是在泽尔文走后，他就不愿再在任何人面前提到这个孩。人们摸不透公爵的心思，于是众人默认那个本该在十八岁生日那天被承认份的继承人遭到了放。

他从她手上接过那支钢笔，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猝不及防地用力将她拉到了怀里。温芙全僵了一，不过她没有立即推开他。

“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的话，那么这觉我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会过了。”温芙看着他忽然间笑了笑，“起码我离开杜德时，不会想到我将来甚至可以拥有一座全杜德最好的公馆。”

“或许吧，”泽尔文说，不过他自嘲地扯了角，“你听过有关我生的传言吗？”

“我从没有怀疑过祖母我，但是你看，我很早就知所有的都是有条件的。”泽尔文看着她忽然间轻轻地笑了笑，“信任也是。”

泽尔文克制而短暂地拥抱了她一：“谢谢。”他在她的耳边叹息一般说。

但是温芙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说：“九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我们欠了很多钱，每天都有债主上门讨债。妈妈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然后带着我和哥哥去了乡，那时候我们经常连吃饭都是问题。”

彼时她坐在画室正在纸上完成一张练习，窗外的蝉鸣声渐弱，日偏转，她像是忽然间才意识到杜德的夏天原来这么短暂。

第29章

泽尔文在夏天结束前离开了杜德，他的离开如此突然，以至于使不少人联想到不久前圣心教堂的那场刺杀，不过等到秋天的时候就没什么人再提起他了。

她瞳孔里刺的落日化为了温柔的晚霞，泽尔文知她在开玩笑，这叫他也忍不住冲她弯了弯角。他搭在桌旁的手微微一动，于是放在书上的那支钢笔落到了地上。

不过泽尔文说：“他们说我上可能并没有着艾尔吉诺的血，所以父亲迟迟没有确立我继承人的位置。但我从没相信过那些话，因为我知，如果我不是艾尔吉诺，祖母不可能支持我继承爵位。”

“我不知该怎么安你。”温芙慢吞吞地说。

他靠坐在桌旁，双手搭在桌沿上，夕温柔地包裹着他，他的黑发凌地垂来，虽然角带着一笑但依旧像是一只失意的小狗。

至于温芙，她最后还是谢绝了公爵提议她搬去鸢尾公馆的邀请。

几天后，温芙得到了泽尔文动前往阿卡维斯的消息。

泽尔文愣了一，他抬看向坐在面前的女孩，发现当她回忆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温芙坐在椅上，需要半仰着才能与他对视，窗外落日的余晖映在她乌黑的瞳孔中，像是金的波纹。

温芙因为他的话忍不住抬起，那一刻她甚至以为他知了什么。

泽尔文沉沉地注视着她的睛，窗外的夕将她的影投映在昏黄的墙上，与他的挨在一起，仿佛他们是亲密到可以相互安的关系。

泽尔文没说话。于是温芙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公爵或许并不怀疑你。”

人们不再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杜德原本就只有乔希里一位继承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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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文收起了他搭在地上的脚尖，直了背，像是收起了一瞬间的弱：“我不需要……”

不只是杜德，即便如希里维亚、阿卡维斯这些地方，女画家也是寥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