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文咬了咬后槽牙，几乎气极反笑，看样这是她今晚给他的第二个惊喜。

博格慌而又无助地看向四周，像是想要向谁寻求帮助。可是议会厅里围满了看好戏的人，男人们厌恶地皱着眉，女人们则用扇遮住半张脸接耳。

现在他的面前似乎只剩两个选择：一，持自己是这幅画的作者，随后背上慕泽尔文的同绯闻，被赶廷；二，承认自己不是这幅画的作者，相当于承认之前对公爵的欺骗，被赶鸢尾公馆，名声扫地。

人们都还记得里昂之所以会从希里维亚来到杜德，就是因为卷了与费文殿的同传闻中，这样一位成名已久的大师在卷这风波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他。

博格无力地跪倒在地：“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绝不敢愚您！”

骗无力的申辩并无什么新意。泽尔文丧失了继续听去的望，他只是盯着站在亚恒后的女孩，可是除了刚才，她再也没有朝他多看一。

事实上，这会儿不少人都在悄悄打量泽尔文的反应，温芙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他灼人的目光，微微偏过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刚一相，她便立即偏转了视线。

很好，泽尔文心想，起码她还知心虚。

第15章

博格被带离了舞会，温芙却没能立即跟着离开。

尽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经认了镜里的少年就是泽尔文，但是扎克罗不动声地瞥了站在一旁的，还是向温芙确认：“你说这是你的画，那么你画里的这个男孩是谁？”

“我不知他的名字。”温芙说，“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他是谁。”

扎克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将他画在这幅画上？”

鸦羽似的睫遮住了女孩里的绪，叫人猜不到她要说什么，但泽尔文直觉那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一秒，温芙抬朝他看了过来，又很快垂低声：“这幅画名叫《人》，我想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意思了。”

她这躲闪的态落在其他人里与少女的羞赧无异，因此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气声。

泽尔文刚低摸到桌上的酒杯，听见这话，差碎了玻璃。他到荒谬，更荒谬的是整个议会厅里只有他知——她完全是在胡说八！但凡她在面不改地说这些话时，稍微红了红脸，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气恼！

可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心声，尤里卡旁观了这峰回路转的一幕，他目瞪呆地问：“她是说……她上了你？”

“你觉得呢？”泽尔文冷冷地问。

整件事突然变得古怪又合理起来。

一个窦初开的少女怀着沉的意将心上人画在自己的画上究竟有什么错呢？她用画笔画他，如同雕刻家用刻刀凿心中完的神祇。

“我只有一想不明白。”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公爵夫人居临地打量着面前衣着朴素的少女，她慢条斯理地说，“我无意贬低你的，但我还是好奇，究竟是在什么场合使你见到了他？”

除去蔷薇园和鸢尾公馆园，泽尔文很少外。就算是廷大臣也很少私见到他，一个平民少女更没有什么途径与他接，这样说起来，她的确实叫人觉得可疑。

泽尔文心中一沉，生怕她暴了自己，不得不赶在她声前抢先说：“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