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皇君抬手接住破碎的银戒，纵还要再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原本以乌九的修为，本不可能一失去两个，可他看到苏厌受伤， 来得太快， 太急， 仓皇之竟然选择用抗。

被截断的仍在搐动，看起来恐怖异常，可她却伸手想要摸。

“不不不不——！！！”女孩发凄绝的惨叫， 像是被刺穿膛的小兽。

“咚……咚……咚……”

那是被不加遮掩的薄怒意。

螣蛇凌空窜起，大的黑影一瞬甚至遮蔽了日光，蛇嘴大张到极致，狰狞尖锐的蛇牙狠狠扎扶山掌门持剑的手臂， 翻卷着将他搅落在地， 腾起一大片尘土。

她每喊一声，眉心的纹都要更亮一分， 愈来愈亮， 愈来愈亮，那是比火焰还要盛的光芒！

螣蛇如房屋般大的颅缓缓升起， 蛇吻淅淅沥沥往淌着血。

乌九的蛇尾把她往回拖了拖，苏厌迟钝地抬看向他，看向他被砍掉的两脖颈，屋大小的伤血止不住地涌，脖颈在剧痛中不受控地颤抖，蛇鳞像雪片一样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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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墨的蛇冷得像冰， 他弓起脖颈看着赤皇君，重又摆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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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声。

但是人怎么会有这么的心？

他骂完才意识到乌九已经听不见了。

蛇尾将苏厌推到后，而后凌空一甩， 狠狠劈在力竭而分的金银双戒上，银戒被雷霆般的一击直接打裂， 叮叮当当在地上。

乌九原本的三个都有残疾，如今唯一一个又聋又哑，只剩一双蛇，冷漠地扫过地上的风停渊，又盯着赤皇君，压迫凌然而至。

带着血的本命法被破，赤皇君也在吐血，一边吐血一边大笑：“好，一个二个都疯了是吧！！从你不舍得苏厌离开无间渊，我就该想到今天！！”

乌九吐着蛇信，同样应到了震颤，他转看向被自己护在后的苏厌。

他是怀着三百年仇怨的妖尊乌九，更是被犯底线的父亲。

她疯了一样从蛇尾中爬起来，手足无措地去捂住螣蛇脖颈硕大的伤， 小小的手掌碰庞大的裂， 是那样的无力，“爹爹，爹爹， 爹爹……”

赤皇君大骂：“她站在清虚仙君那边，你还护着她？！”

和螣蛇比起来小小的女孩，淌在淹没她脚踝的硕大血泊中，呆呆地看着地上断掉的蛇。

赤皇君自损修为的一招落在了螣蛇上， 目眦裂地怒吼：“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