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要你的天赋。”

他或许可以剥离她的灵骨，或许可以废掉她的修为，或许可以占据天，将她幽禁。

“——但我要你死。”

为了这唯一的意义，她被反覆淬炼，反覆打磨，直至成为所向披靡，鞘即能斩断九州的刀。

时至今日，他才肯承认，她是危险的，甚至比他更危险。

她只会杀人，生来隻一件事，而当一件事到极致，便会如极致璀璨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重伤女孩在本能地急速龙化，可是她却倔地不肯，手足变成龙爪的同时，躯和却仍然是女孩柔弱无害的模样。

受玲珑结的束缚，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三步，相较于两人的修为，千里一瞬的速度，无异于是贴搏，刀刀致命。

没人能在苏厌的刀撑过一招，而不能免疫谢寄云天赋剥夺的人前来只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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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惊叫着四逃窜，是四躲藏的百姓，是占领元都的族人，是苟延残的修士，然而在苏厌和谢寄云的打斗面前，他们像是会被随手抹去的飞灰，哪怕被波及，都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碾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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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庞大的龙爪攥着女孩瘦弱的躯，衝上街，接二连三地撞毁墙，所到之燃起熊熊大火，在地面上留如星陨落般大的沟壑。

但只要她想，只要她还活着，没有她杀不死的人。

随着他的话语，三生夺魂阵的金光缓缓熄灭，预示着他放弃了剥离她的灵骨。

是不到的挫败，也是另一然的宣战，漆黑的夜风里弥散刺骨的恨意。

她是天独一无二的刺客。

她不能率领千军万，但她却能在千军万中取人首级。

绷，在拉扯中止不住地颤抖，而刀尖在一压，直到在谢寄云眉心燃烧的纹刺破血。

谢寄云望她的睛，嗓音喑哑：“我一直试图剥离你的灵骨，留你，囚禁你，让你只能我，恨我，被我所有。”

但她人生的前十余年，都被安上了唯一的意义，她经受的所有磨炼，忍受的所有痛楚，都是为了杀死天至的人。

没有人能参与他们之间的战斗。

夭矫的龙衝天而起，攥住女孩的躯，狠狠砸向地面，发震耳聋的龙：

——她是危险的。

“……我错了，那是对你的亵渎。”谢寄云。

她从来不是什么没用的妹妹。

她或许不是的领袖，不是谋远虑的权谋家，甚至没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