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呢？”

“不是他就行，不是他就好。”苏厌两隻手抓着鹿呦呦的肩膀，使劲摇晃，“当时拍卖会那么多人看着他，总不可能一家都没认来，他们还要去守神山，所以清虚仙君就在守神山，百草堂堂主不可能骗他女儿，你说对不对？”

鹿呦呦快被她晃死了：“对对对。”

苏厌大声：“不是他！”

鹿呦呦快昏过去了：“不是不是。”

苏厌一把丢开她，抓起地图，衝门。

鹿呦呦目眩地扶着桌：“你不把信给公西小吗？”

门板吱呀吱呀地晃动，苏厌已经像团旋风一样刮走了。

鹿呦呦转向地坐在椅上，叹了气。

她一直笃定风停渊不可能是清虚仙君，连可能都没有，现在却无端生几分后怕。

还好不是。

……

不然不知苏姑娘该多难过呢。

风停渊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门背后的女孩像猫似的探一个：“风停渊？”

风停渊倚在床，放手里的书：“我听见了。”

女孩问：“守神山呢？”

“也听见了。”

苏厌一推开门，跑到床边：“我要去守神山杀清虚仙君了！”

风停渊看着她，“嗯”了一声。

苏厌看着他厚实的被褥：“你不好，还怕冷，你就不要去了，等我杀完再回来找你。”

风停渊又“嗯”了一声。

苏厌伸手抓起他那束乌黑的髮看，一银发也没看见，笑眯眯：“小医师还是有两把刷嘛，我觉你都快好了，要等我回来啊。我到时候把你介绍给我的爹爹们，你对我很好，他们会喜你的。”

风停渊问：“我对你很好吗？”

苏厌奇怪地看了他一。

她问：“不然呢？”

在那个华贵慵懒的拍卖场包间里，她也说过一样的话。

她问风停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风停渊并不觉得自己对她好。

凌霄宗，他重新回到那个蜘蛛成群的火海，是因为女孩害怕地颤抖却推着他让他先走。他知苏厌很，即便是畸变的半妖鸿昀也不是她的对手。

可那不是他先走的借。

在般若秘境里，石崩塌的窟中，他久久立在双目失明的女孩后，没有离开。

他原本不该担心她的安危，如果不是她明明中了贪蛊，疯了似的渴望他的血，却仍旧忍了那么久，着香包到搬着小凳想坐在他的上风。

他一直等她失去控制动手杀他的那一刻，可他一直没能等到。

所以是他妥协，走黑暗，牵住她茫然无措的手。

他对她好吗？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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