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为清虚仙君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碰见嘛，”鹿呦呦理所当然，“苏姑娘你知九州有多少人吗，据说有一万万人，清虚仙君不是在很隐蔽的地方休养吗？”

苏厌：“我最初在凌霄宗碰到他。”

“可是凌霄宗，百草堂，和天机阁签了协议，清虚仙君不可能在三家任何一家的势力范围。”

“那就是凌霄宗把他偷了。”苏厌不耐烦，“协议有什么用？废纸罢了。”

“啊，是吗？”鹿呦呦呆了呆。

“而且风停渊收復了渡厄。”

鹿呦呦惊讶了一瞬，又摇摇：“渡厄当年确实只有清虚仙君能收復，可现在清虚仙君还没死，渡厄无论什么，都会顾忌清虚仙君，比起三百年前要温顺得多。再说九州厉害的人很多的，风公是很厉害，总不能厉害的人就是清虚仙君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能有什么证据？”苏厌不耐烦，“我要是有证据，就不问你了，你呢？你又有什么证据说他不是？”

“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苏厌也不知怎么说。

如果风停渊不是清虚仙君，他当然会说自己不是。

如果他是清虚仙君，他当然也会说自己不是。

这个问题只能得到同一个回答，问了和没问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她信不信。

她怕自己信。

又怕自己不信。

鹿呦呦托着脑袋想了一会，苏厌奇耐心地没有打断她。

“我想起来了，当时苏姑娘被诓骗芥空间，我可着急了，我去找风公求助，拜托他来救你。他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就跟我来了。”

鹿呦呦圆溜溜的小鹿真诚而认真：“我知苏姑娘要杀死清虚仙君，是因为和他有私人仇怨，可是风公也知呀，那他为什么要救你呢？”

是了，是了。

苏厌几乎也要笑了。

她怎么忘记这茬了。

风停渊是在鸿昀老招来的蜘蛛群里去而复返的那个人，是在天崩地裂的秘境窟中定站在她后的人，是哪怕用法力便疼如刀割也毅然决然向天璇老剑的人，是一次又一次接住她的人。

清虚仙君不会救自己的仇人，不会救一个，一次又一次重复说要杀他的人。

更不会手把手教她学剑。

天没有那么傻的人。

苏厌转要走，摸了摸怀里的比翼神鸟心尖血，回又对鹿呦呦：“我有办法确认他是不是清虚仙君，但并不是因为我怀疑他，而是因为我相信他。”

鹿呦呦：“好的。”

苏厌又说：“如果这次试完，发现是我错怪他，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他。”

鹿呦呦已经快被她绕了。

但苏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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