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

苏厌刚醒的声音稚微哑：“我在人间吗？”

因为苏厌非要在车上和风停渊练剑，结果力太猛， 随手挽个剑，镖去的剑气劈裂了车辕， 迫使陈氏停车检修， 耽搁了两天功夫，现在不得不丽嘉连夜赶路。

“不睡。”苏厌， “我想学芥空间。”

“哇。”谁知女孩的睛竟然亮了起来，“有很厚很厚的雪地，雪地里满了大红的糖葫芦树，从早到晚不关门的糕铺，满满一房的糖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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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吗？”

“芥空间非修士不可，你学的东西杂，修的术法多而不，杀伐过重，又天赋过，难以掌控，就算开芥空间，也容易空间不稳，卷本，神魂俱灭。”

兴许是半梦半醒的女孩格外稚气无害，男人的嗓音也格外温低沉：“梦到了什么。”

“不继续睡吗？”

她直起，像是靠近，又像是试探，极轻极慢地抱住他的脖颈，温的躯微微颤抖。

“有。”

的夜风了额前的碎发。

苏厌甚至从未见过他睡觉， 不是在湖心岛，在秘境窟， 还是在车上，他的休息只是盘打坐而已， 周围一有动静，总是会缓缓睁。

车帘起落， 夜风过单薄的红衣，平日里束起的发披散如， 一直垂到腰间， 随着车的震动在风里一晃一晃，在柔的毯上勾蜿蜒的曲线。

而风停渊总是不睡的。

……好像迷路时两手空空的小孩，被全世界丢。

苏厌扒在窗， 仰望天， 睫琉璃般的瞳孔微微放大，落满了星辰。

《本草·菖蒲》

“不告诉你。”苏厌了鼻， 转， “既然我醒了， 就教我练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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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间。”

御剑【二更】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向来胆大肆意无法无天的小女，那样脆弱和委屈的神。

不知为什么，男人没有推开她。

嗓音很低很轻，带着微微鼻音，落在人耳侧：“嗯。”

风停渊抬手掀开帘，远方的绵延的漆黑山脉，和铺陈的漫天星光。

“并没有什么。”风停渊语气平淡，“和人间一个样。”

作者有话说：

风停渊。

“这么说我不能有芥空间？”

女孩咬字清晰， 格外定认真。

此时距离他们发去元都已经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