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行动

几人重新坐。

陆忆彤神伤，红着眶：“从去年开始，他就变得不正常，行踪不定的，我们要么一两个月见不着面，要么一见面就吵架……我也不常回来，偶尔回一次，就觉得家里的佣人变少了，他说自己在别有栋宅需要人手打理，我只好重新僱人，可是过一段时间，雇的佣人又会被他带走！”

“知他把人带去哪里了吗？”姜瓷问。

陆忆彤摇，“我是真的不清楚，我们的关係从去年开始变差，一年到也见不了几面，而且……”

她嘆气，苦涩的微微笑了，“他是大师级的画家，说什么，什么，我涉不了。”

“你知他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吗？改变的契机是什么？”姜瓷说，“只是猜测也没关係，案梳理阶段，线索越多，越便于我们侦查。”

陆忆彤垂眸，沉默了一阵，声音很低的开：“契机的话……应该是那个，他画的一幅画。”

一幅画？

姜瓷意识看了一顾凉。

“去年，他迷上了孔雀王朝，画了许多草图，都不满意。”陆忆彤黯然的低声说，“后来，他在黑市上收了一件古代陶罐，据说，陶罐里装的是羯陵伽国一位女巫的遗骸……女巫被国王烧死后，有好心人收集她的遗骸，连同女巫献给国王的诅咒，一起装陶罐，土安葬。”

棠棠往顾凉边依偎，小声嘀咕：“好噁心……”

“你的意思是，他买了那个陶罐之后，开始变得不正常？”姜瓷不解的蹙起眉，“怎么不正常？”

陆忆彤低着，声音也更低了些：“他……他把陶罐打开了，里面有半罐油，颜很清透，底有黑的沉淀，他觉得……这应该是女巫的尸油，如果掺调油里，绘画时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后来，他就跟着了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画，一幅接一幅的画……我劝他回房休息，他反而责怪我打断他的创作灵，我们一见面就吵架，终于有一天……他消失了。”

陆忆彤说到这里，的吐一气，双手捂面，整个人充满了疲惫，“他变得让我到陌生，到害怕，我考虑过离婚，可是联繫不上他……”

客厅陷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

姜瓷想了想，问她：“莫桑先生每次消失后，通常隔多久会再次现？”

“没个准，有时两週，有时一个月。”陆忆彤回。

“他开车吗？”

“不开……”

姜瓷想了想，说：“据我们现在掌握的名单，失踪人至少在37人以上，莫桑先生现在是重大嫌疑人，我们会安排几位警员以佣人的份留在你家里，你只需要像平时一样生活就行，儘量不要打草惊蛇，等莫桑现后，我们会达一步指令。”

陆忆彤缓缓，“我明白，会合你们的行动……”

她抬看向顾凉，神仓惶脆弱，彷佛陷困境可怜无助到了极，“顾凉……能不能请你今天留来？我知这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哪怕只有一天也好，我，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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