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

世上总传着各各样的邪术，真真假假不得而知。

养鬼的方法也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但不怎么不同，归结底只有两。

这两方法，可以用养狗来比喻。

第一方法，是跋山涉去寻找优良血统的名犬，合英的训练方式，喂科学方的饲料，费心费力，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第二则要野蛮得多，直接抓一群小狗扔圈里，没有没有，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仅剩一隻，犹如九狗一獒。

这方法得到的小鬼，最为凶戾、残暴，为了活去能够无所不为。

接来，炼鬼师会三到五年的时间，教这隻鬼懂人言、识人意，同时也要教它规矩。

这个过程非常漫，非常难熬，不断挨打，永远在挨饿，因为虚弱的小鬼，对炼鬼师而言更易调教、掌控，也更安全。

等到规矩学好了，小鬼就会服服帖帖，惟命是从。

棠棠和慕紫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跟她说了许多养鬼的事。

慕紫虽然早有耳闻，可是现在听她亲说来，仍然觉恶寒，低声：“这行业……就不应该存在！”

棠棠笑嘻嘻：“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慕紫想了想，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因为暴利，谁会愿意好几年的时间去培养一隻鬼？

可是一想到买鬼的，都是有血有的活人，她更加难以接受，只觉得三观都快崩得稀烂。

她脸难看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去买小鬼？”

“当然是有钱人啊，没钱的人连自己都养不活，谁还养鬼啊？”棠棠笑着说，“比如生意的，赌博的，明星歌星，还有一些是为了寻仇。”

慕紫抿了抿，一时沉默……

她想起了慕则宁。

某程度上而言，慕则宁养鬼，就是为了復仇……

棠棠慢悠悠的说：“5到8年的小鬼，是最好卖的，这个时候的小鬼，有小本事，听话守规矩，还容易培养，我刚成形那年，可受迎了，好多人抢着价，把那老得意坏了。”

慕紫奇怪：“我以为越厉害的鬼，才越好卖。”

“经济适用房和园豪宅，没有可比啊。”棠棠摇了摇，“况且能买得起园豪宅的人也少，很难手的。大分人来买鬼，目的无非是为了骗人、杀人，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普通菜刀就能杀，嘛非要用杀的大刀？”

“杀焉用刀。”慕紫纠正她。

棠棠：“对，就是这个词。买年份久的厉鬼、恶鬼，要么是为了炼邪术，要么是自被小鬼缠住了，需要请更厉害的鬼去降服。不然的话，普通人哪敢养啊？万一买回来不听话，还得费劲请法师来收鬼。”

她又说：“我的第一个主人，是个富商的妻，她来买我的时候，跟老说，不需要太厉害，但是要机灵聪明，然后她就选中我啦。”

这事慕紫从没听说过，她一直以为棠棠的主人只有慕则宁。

慕紫问：“后来呢？难她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第一个主人死了，棠棠又怎么会和慕则宁在一起？

棠棠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她活得好的，原本常年不，和丈夫的也不和睦，后来怀了孩，丈夫也洗心革面回来找她，夫妻很恩，只是担心小鬼对胎儿不利，所以……她把我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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