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人，苍州城……城中认识她的人比比皆是，若江柔知晓颜衿就是燕瑶，后来也成了绣庄的绣娘，她怎么会没有法对付。”杜昀说着，不由得攥了缰绳，“甚至费不了多少力气，只需要寻到与燕瑶亲近之人……甚至，只要从她们中得到几句真话……”

“所以这才是他可怕的啊，死了，都还能把人往绝路上。”杜昀笑了一声，声音里有几分嘲讽，也不知是对谁，“一会儿到了京城，我要你帮我一件事。”

剩的话，在颜述想明白的瞬间被生生咽，此番他也同杜昀他们一般沉默，与此同时，一个极其可怖的想法从他心底浮现。

垂眸，寻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还君明珠，还君明珠，明明该是一件好事，可如今，这枚明珠却只能就此蒙尘。

一想到颜淮远在前线，此时只有颜衿一人面对这一切，颜述一瞬间心痛如绞，顾不上考虑颠簸会不会影响到寻歌，猛地一挥鞭，儿吃了痛，一声嘶鸣，不多时便超过了最前方的杜昀。

一声极为响亮的耳光，声音之大，连燕小君也不由得侧目，寻歌抬看着颜述，只见他咬着牙，双目猩红，那只手悬在半空，仿佛打算给有这个禽兽想法的自己再来一掌。

话音落，换来的却是杜昀和寻歌的沉默，蹄踏碎地上的夜影，蹄声打了周围的寂静，正是这样，他们的沉默才显得这般突兀。

“现如今我才有些后知后觉，”杜昀见自己被超，也没急着追上去，而是等燕小君赶上来后这才忽而叹一声慨到，“顾宵这个人，是真的令人害怕。”

“怎么没有，可纵使有法，我想颜衿也不会答应。”许久，寻歌这才缓缓开了，“在这件事上，最好的结果便是她认欺君的罪名……且只有她一人认。”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可颜述再如何不甘心，他却没有任何能够解决的办法，颜述忽而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将颜衿行留在临湖，颜淮恨他也好，与他动手也罢，总比……总比现在这个样好。

谨玉谨玉，为什么你如今不在京中？

“此番京我真的必死无疑，不劳你费心盯着了。”杜昀打断了燕小君的话，“不过咱们同行这么久，你总不能就这么忍心见我死不瞑目。”

“……”

“凭——”

“但他已经死了。”燕小君其实一早就知晓这个消息，但是殿有令不得从中吐半，所以这件事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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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颜述顾全大局选择袖手旁观，就这么舍了颜衿，不仅不会牵连到颜家分毫，甚至对于颜家来说也是好事，毕竟她和颜淮的事……

“无论颜衿承不承认，这些话都会是实打实的证据，而且没有任何一句掺假，她本无从辩驳。更何况他们只是想让江柔成为真的颜衿，目的达到了，便不会再多生事端，这样来颜衿就成了唯一一个满谎言，替假扮贵女的罪人。”

“啪！”

“殿有令……”

“当初让你跟我同行，是什么目的你还不清楚吗，反正结果都一样，殿一定会同意的。”

“荒唐、简直是荒唐！”颜述心急如焚，脑里几乎一团麻，“就没有法证明锦娘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