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路言钧轻手轻脚把人放到柔的床铺上，盯着她裹满绷带的脚踝，满心疼。

“这么不惜自己的，现在好了。”怕是有一段时间，她都不能再正常走路。

宁知棠仿若对他的话视若无睹，默不作声躺后，缓缓闭上了睛。

路言钧以为她是累了，亦或是疼了，指腹温柔撩开挡住她脸颊的发丝，凑近她的脸。

如果说前一秒他还是个暴的凶兽，这一刻平静来的他，又温顺而无害，只差一条尾在后为讨好主人而卑微摇曳。

他的手掌轻轻覆住她受伤的脚踝，放语气：“是不是疼了？”

“我叫医生来看看？”

可无论他怎么说话，宁知棠始终都不搭腔，像是完全漠视了路言钧的存在，在这密闭的空间，再看不到、亦觉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人。

路言钧纯当她在耍小脾气，面对她的无视也只是呼一气。

他移开目光，平静绪跟翻涌而起的躁动，手背上的青因为压抑而暴起，指尖更是陷里，直到嫣红的血珠一往外渗。

宁知棠一而再再而叁漠视他，让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

他地扣住她的，迫她睁，希望看到她中有他，清澈的瞳孔中映他影的样。

“说话，哑了？”

宁知棠也不反抗，由着他的动作，哪怕被他劲的力得生疼。

她像是累了，以至于睁看他都觉得多余。

如同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玩偶，任他摆布。

她的一再沉默跟无视几乎把路言钧彻底激怒，却尽量压着绪，温柔对她。

他走到落地窗前，开窗烟，一段时间过去，脚边尽是净的烟。

最终他回到床上，宁知棠还是保持之前这副蜷缩在床上、面无表一动不动的姿势，像是把自己裹一张透明的网中，隔绝掉除她之外所有人的存在。

无论男人怎么恐吓威胁，暴怒的摇曳，近乎哀求的哽咽，她都无动于衷，甚至极其缓慢、如同机械一样眨，瞳孔里的焦距都在一扩散，支离破碎的脆弱就像麻木的潭，一直拖拽着她的绪，吞噬她的意识。

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动静。

路言钧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她时间彻底无视自己，开始用激烈的动作摇晃她的，扣住她肩膀的手掌裹挟着迫人的压力，失控的力一度要将她肩胛骨拧碎。

但宁知棠连疼痛都受不到，任由他力的手劲把她的每一寸肤一侵蚀殆尽。

“你说话啊！你现在是恨我都懒得演了？！”

“你不是喜骂我吗？骂我神经病？骂我疯？你现在怎么不骂了？！”

无论他怎么声嘶力竭地嘶吼，宁知棠里淡然到没有他的任何存在，即便被他重重捞起，在他骤然松手之际又狠狠坠落在床铺上。

她瞳孔中倒映的吊灯仿佛都是破碎的样，连呼声都轻不可闻。

即使被疼了，她也不会哭。

路言钧受不了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她此刻空的神更让他心慌不已，“你不是恨我？你不是想要我死吗？”

哪怕现在她用刀直接他的腹，都比她现在的冷漠无视来得要。

他忽然松开牵制住她的手，转而领着她的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底被疯狂，被病态浸染，声音失控地嘶哑：“那你来，杀了我？杀了我！你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他受不到掐住自己脖的手用了丝毫力，冰冷到仿佛一块怎么都捂不的石砖，比他自的温都还要寒凉。

她那双失焦的瞳孔里，不他怎么撕心裂肺的大吼，怎么极端病态的爆发，都始终倒映不他的影。

她的冷漠，她的无视，就像一把极其锋利的武，一寸一寸凌迟着他对任何人都不为所动的心。

路言钧绪完全崩溃，抄起旁边的摆件猛地砸在地上。

晶碎裂后，响彻的轰鸣声在原本死寂的卧室里异常刺耳。

他无法接受前一秒还能拿起利抵在自己颈间以死威胁他的人，这一刻却变成一了无生气的死尸一样。

原来最狠的报复从来就不是她直白了当的恨，而是用视若无睹来换他自始至终的绪失控跟崩溃至极。

面对他所有的爆发，她成了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木偶，哪怕一个神的吝啬，一个反应的给予，最终都成了奢望。

很久很久，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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