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凤歌有好奇那个叫桑柔的人，但她不急着见她，反正最终会见到的，虽然到时候场面不一定好看。

“上次只是提了一嘴，但今日我想我们算开诚布公地讲清楚了，所以……”陶凤歌拿一式两份的契约，“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在上面签字指印吧。”

简之维没有丝毫犹豫，提起笔来就要签自己的名字，陶凤歌却一挡：“哎，你都不确认一上面的容么？不怕我立的条目和说的不一样？”

简之维才意识到有这可能，犹疑着去看纸上容。

“你这副对别人没防备的样，倒是和你朋友有几分相像。”

简之维愣了一，抬反驳：“疏桐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人。”

“是么？”陶凤歌笑着三分调侃，“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就是有很多地方都像，要是不相似，你们又怎么得成朋友呢？”

那你和裴霓霞也大相径啊，你们不也了朋友？简之维暗暗想。

“我和裴当然也相像啦，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应该说你只看表面，所以觉得我们差很多。你睛不用瞪那么大，我又不是会读心的妖怪，只是你的表太好让我猜到你在想什么了。”

简之维没有打趣的兴致，并不接陶凤歌的话，只低继续看条款。陶凤歌却颇有兴味，边盯着简之维看边猜想桑柔是个什么样的女，一个能让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弱的男人着一副杀成仁的表来找她的女人。

片刻后，简之维确认完条款，利落地签上名并好指印后回给陶凤歌。陶凤歌确认过签名后，将其中一份递给简之维。

“好了，既然事已经敲定，那以后我们就得同心同德，你说是么，我未来的夫君。”

秦疏桐从法空寺回家后，第一时间到书房取盒，镯压着信纸躺在盒中，预料到他会再次拜访般姿态闲适。

他将银镯挂在虎，再郑重其事地取信纸展阅。信的容当然没有变，一字一句一如他第一次看到时那样。他当时是怎么理解的？只当裴霓霞送了一件表示结谊的礼。现在再看信中话语……第一句确实是这个意思，但第二句……

真言尽，苦海慈航。

所谓苦海，指众生沉沦苦厄的心境，佛门常言的“渡”之一字，有自渡者亦有渡人者，既是以慈领航，那就偏指渡人者。苦海慈航，是指他正陷苦海，但有人能渡？真言……真言……大明咒？那日裴霓霞不正给他解释过镯上的錾字，解释过六字真言大明咒？

秦疏桐茅顿开，即刻放信纸，举起银镯端详，特别是那一串梵文，然而看了半晌也看不什么名堂。也许关窍不在真言上？真言尽……尽……难……

他目光落到大明咒最后一字上，在此字缘翻来覆去细看，仍不见有何特别之，直到他上手一摸……镯侧赫然有一细，位置正对应着外圈真言最后一字“吽”的底缘。他着细两端，用力一拉，只听细微的“喀”一声，镯裂为两半，錾字的那一半竟是中空的，里面着一张卷得细的薄纸。

这镯看似质朴，打造之人的手艺却不低，明明是两截合成，却严丝合，从外侧竟看不一痕迹，侧若不对着光，怕也看不端倪，唯有以指细细挲才能觉那接的存在。

他取纸条展开，发现这纸也不是普通的纸，虽薄如蝉翼，却完全不洇墨，因为他发现这纸条正反两面都有字迹，却互不涂污、清晰可辨。一面写着“阎浮提中见荣枯，娑婆界外了生灭。”，另一面写着的像是通往某地的指引。

“东六里，南十里。”

指引并不复杂，但有没没尾，是从哪里开始算的东和南呢？

“这是霓霞特定给我的信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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