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啊？”

成归说：“认识的。”

“废话不，当然你认识的。我是说谁这时候来找你？我还以为你女朋友呢，一说是个男的，你弟弟啊？”

成归。

“哎，不是你家里有事吧？”

成归摇摇。

那人见他实在不想说话，也不说了，打了回去。

成归在屋檐又坐了很久，大约一个多小时，外有人说开饭了，他起去打了一份，端着回屋，敲门：“洗完了吗？”

里面传来回答：“洗完了。”

他这才推门去，见谢远树已经自觉地钻在了被里面，一颗脑袋看他：“我冷，就钻被里面了。”

成归拿了个塑料文件袋放床上，把饭菜放在上面：“吃饭。”

“你只打了一份？”谢远树说，“我来的时候听司机说，你们现在吃饭都有定例，多的没有，我是不是给你添很大的麻烦了？”

成归说：“是。”

闻言，谢远树低着，难过地说：“我担心你，听说你们这里特别危险。”

成归平静地说：“你过来，这里仍然危险。”

谢远树有苦涩地笑了笑：“是啊。”

他端起饭碗，舀了一饭，吃在嘴里，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吃，这么吃着吃着，自然就会打嗝。

人不在前就罢了，都在前了，成归无论如何也没狠得心，走过去轻轻地顺着谢远树的背，沉声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哭。”

“你不要我了。”谢远树一边打哭嗝一边指控他，“我给你写那么多封信，你一封也不回，我每天都去看信箱，每天都没有。”

成归没说话。

“你肯定觉得我特别烦，你就不要我了。”谢远树哭得更厉害了，还试图憋回去，肩膀抖得不成样，一边还要往嘴里饭。

“不会。”成归伸手接过饭碗搁在一边，示意他看着自己，仍然试图把理说清楚。也只能这么，成归除此之外，不知该怎么理这个问题。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但不是——”成归停顿了一，这才接着说，“不是同恋意义上的。”

谢远树红着看他：“那、那我让你不准跟别人谈恋结婚呢？”

成归几乎没有多想，就：“可以。”

谢远树继续问：“你要是不喜我，为什么能这样？”

成归也不知。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他本来就没有找对象的烈意愿，当初和老同学试着，不过就是年龄到了，看着周围同龄人逐步迈婚姻，这件事就像人生的一个阶段，而他和她只是顺其自然地去完成这个阶段大多数人都要完成的一个任务，就像小时候学校读书一样。人到了年纪就要学校，人到了年纪就要迈婚姻，都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但过这个过程，也不会死人。

何况谢远树的反应这么大，那这个顺其自然的任务就成了麻烦，成归也就觉得放弃都没有什么可惜的。

他并不觉得这就代表他对谢远树有不该有的怪异的、畸形的想法，不过是谢远树在钻角尖。

谢远树每一次都懂见好就收，见成归沉着脸不说话，也不追着刨问底，转而：“那你答应我了，你以后不准跟别人谈恋结婚，不准生小孩，不准和别人发生关系，亲嘴也不行，拉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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