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那孽畜会拖着铁笼返回龙王庙？”

景程，“我曾爬上龙王庙盯上的崖偷看，龙王庙空空，那孽畜并不在那里盘踞。”

许舒，“平时不在，今日一定在。

试想，那家伙要吃人，犯不着又是献祭，又是铁笼的。

祂要的是活人，拖龙王庙还活着的童男女。”

众人都惊诧地盯着许舒，以为他大白天说胡话。

许舒接着说，“昨夜，我们去了塌房现场，我观察了献祭台。

那地势太陡，泥洼遍地，若站在河村村民的角度，那里是不适合修建祭台的。

只能说明，祭台的位置是那妖孽选的。

很容易观察到，祭台的位置是河岸到龙王庙距离最短的。

显然，那孽畜是希望用最短的时间，将铁笼拖回龙王庙。

昨夜，段官冲上献祭台，惊了那孽畜，那孽畜遁走。

那阵势，那速度堪比真龙王。

以那样的速度，那孽畜从献祭台赶回龙王庙，绝不会超过一分钟。

而且，那孽畜未必用了全速。

因此，即便多一个铁笼，那孽畜多半也能在一分钟，赶回龙王庙。”

晁江惊，“人在里，一分钟多半不会淹死，拖回龙王庙，的确还能活着。”

段阔海一拍掌，“原来如此，我就说铁笼上为何有个大的铁柄，原来是方便那孽畜咬合用的。”

秦冰蹙眉，“我有个问题，既然那孽畜要活的童男女，为何不直接让杨顺国乘船送去龙王庙，何必又是铁笼，又是献祭？”

“为了营造神秘！”

许舒，“那孽畜每年要一对童男女，可人心都是的，单靠杨顺国一个村，上不足对抗官府，不足平息民意。

而用这祭祀手段，让河村村民亲目睹河龙王的存在，恐惧和神秘足以将河村村民意志凝聚成钢。

如此，这丑恶的献祭，才能持续地办去。”

“这小真叫人刮目相看。”

秦冰暗。

段阔海大手一挥，“事不宜迟，方向既已明确，咱们各自行动。小许，待会儿你负责拖住杨顺国，剩的就给我们。

你放心，你若有个三两短，我……”

“赶呸了，都这会儿了，能不能说吉利的。”

许舒撇嘴。

秦冰摇苦笑，取一枚杏黄符，给许舒，“你贴藏了，说不定能用上。”

“我也有东西给你。”

只见许舒取一个破旧的钱包，拣六个银元，若纸钞，一张张仔细清完，“一共六元三角五分，大家都看清楚哈，帮忙个见证。”

随即，把钱回钱包，朝秦冰递来。

秦冰接过钱包，哭笑不得。

待好最重要的财产，许舒转离开，想吼一嗓“风萧萧兮”，咙得厉害。

人质换行得很顺利。

杨顺国足够小心，非等到许舒了笼锁死，并将铁笼转移到后方，才肯两个幼童。

接走幼童的是两名治安官，段阔海，秦冰、晁江，景程等早已不见踪影。

目送两名治安官离开，杨顺国提起的心才落回肚里。

忽地，河村两千多村民，不分老幼，都冲许舒跪了来。

杨顺国也跪了来，“后生，你是好人。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你要恨就恨命吧。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们一定为你建祠祭祀，世代香火供奉不绝……”

许舒端坐笼中，“香火供奉就免了，有一事，我得提前知会你们一声。昨天的那位女法师你们也见了，她是真正的得人。

适才我去代后事，主要是向她咨询死后之事。

法师说了，午时前死，我怨念重，难以转世投胎，必定化作厉鬼，在河村纠缠不休……”

此话一，全场一片嗡嗡。

被河龙王和献祭活动教育了好几年，河村上上，对神神鬼鬼那一，信若圭臬。

尤其是秦冰先前展现的得人风范，村民们记忆犹新。

她的话，众村民不敢不信。

“不行，决不能误了吉时。”

杨顺国斩钉截铁地拒绝。

“村，凡事别绝了。不怎么说，我是为了救那两孩，不得不以命换命。

我今日死，只想转世投胎，这么微末的要求，你都不答应？

既如此，我死在此就是了，也犯不着你们投我河。”

说着，许舒取那把改锥，锋利的尖，死死抵在自己脖颈。

这，不止杨顺国慌了，村民们都嚷嚷起来。

“冷静，你千万冷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杨顺国急得就差手舞足蹈了。

两个孩童已经放走，若许舒真一个想不通，死在岸上，没了祭品，那就全完了。

“行行，答应你，答应你……”

杨顺国急得跺脚。

随即，他引着几个心腹离开，商量着怎么破局。

商量来商量去，都没好办法。

现在，那铁笼反成了许舒的保护伞，隔着笼，想突然手，控制许舒都不行。

局面僵持，不知觉，吉时已到。

炮声没响，河心忽然爆一个大的漩涡，接着，激昂的象鸣声传来。

湖心异象一生，河村的村民们立时了鸟兽散，只剩二三十死份守在原地，皆面生惧。

杨顺国两战战，来到祭台上，声说着献祭没立即开始的缘由。

“不止能托梦，还能听懂人话。”

许舒轻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