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九）

到了年底，顾平反倒更忙了。秦先生亲自给他指定的项目，远比他以前从何秘书手里拿到的要大——不过这不代表前面的事完全没用，正是因为有前面的经验在，顾平才大胆地把它接了来。

即使是现在，顾平还是非常慎重，所以常常加班加，并积极地向业前辈咨询经验。

顾平不知和秦先生牵扯得越来越到底是祸是福，只清楚地明白吃这个项目以后顾家就正式贴上「秦系」的标签。

这大概是秦先生见顾家发展得不错，想尽可能地把他的「剩余价值」压榨来吧。

即使最后秦先生腻了，在顾家的投也不会亏本。

两个人之间的界线越来越分明。

这样的转变反而让顾平变得轻松起来。

冬至的这一天，顾平恰好在首都跑项目的事务。看忙完后时间还早，打了个电话给开餐厅的朋友给自己留个好包厢。

这餐厅不是什么大买卖，单纯卖个清净和雅致，顾平喜的包厢有个敞亮的大窗，古古香的窗棂将覆着初雪的山峰困在里面，像一幅天然的冬趣图。

订好了位置，顾平开着车到秦先生家门，打通秦先生的电话。

在床以外的地方，秦先生的声音向来有不近人：「有事吗？」

顾平浑不在意，他微笑着问：「秦先生有空吗？我想约您一起去吃饭。」

秦先生挑挑眉，语气终于有了起伏：「难得你有这份心思。」

顾平说：「今天冬至嘛。」他看着车窗外飘着的白雪，笑了起来，「初冬赏雪，听着有趣的，我们这大俗人偶尔也该附庸风雅一把。」

秦先生看向窗外，说：「今年的雪倒是得早。」

顾平不打算这么闲叨去，他再问：「秦先生没有时间？」

秦先生说：「去哪里？」

顾平打开车门走车外，笑着说：「我在大门外等您。」

秦先生走到窗边往一看，一瞧见了倚着车站在门前的顾平。仿佛是察觉了他的目光，顾平抬起手朝他挥了挥。

秦先生挂断了电话，远远看着顾平脸上那仿佛发自心的笑容。

自从他们之间破了「替代品」这层窗纸，顾平变了不少。比如以前顾平从来不会主动，只会等着他找过去。现在顾平借着项目的便利经常跑首都，时不时会主动来找他，这变化看起来到渠成，自然得他本找不到机会敲打顾平。

可一连被愚了两次，秦先生怎么会上第三次当？

再怎么自然，也只是伪装罢了。

秦先生拿起一边的外走楼。

顾平见到秦先生走来，微笑着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雪，然后他风度翩翩地帮秦先生打开车门把人请上车，才绕到另一边坐驾驶座。

秦先生问：「项目得怎么样了？」

顾平说：「有几个地方棘手，不过底的人都很好用，相信他们很快会提解决方案。」

秦先生说：「你倒是有信心。」

顾平说：「秦先生您信任我才把项目给我，我怎么能没有信心？」

秦先生说：「不，我是为了方便-你才把项目给你。」

顾平被秦先生突然冒来的话噎了一，但他依然面如常：「那更代表秦先生您信任我了，一般人您哪能放心让他兼两职啊？两边任务都那么重，别说两忙活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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