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方的完全胜利，或者失败？”

“是的。”周迭希轻声回答，“这就像是一场战争，无论是有意开启的侵略，还是无意间的侵，结果都是战争。这样的战争可能不会像现实世界那么真刀真枪，但是从更的层面来说，更加的残酷。因为一方的成功，意味着另外一方的完全失败。”

余泽有疑惑，问：“为什么不能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

余泽愣了一。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梦境中导师说的话。他说，不要用人类的大脑，试图计算时间线的数量。

他突然明白了周迭希的意思。

他意识震撼于这个猜测，却又问：“你的意思是……每当相，就有着不同的时间线产生了？”

“没错。无论是哪一方，都会现另外一个……没有产生相的时间线副本。并且，如果这样的相发生在数量超过两个的时间线之间的话，这副本的数量就会更加的庞大。”周迭希耸了耸肩，“那是人类的大脑很难计算清楚的数字。”

余泽登时就沉默了。

就如同导师所说的，这就像是每一条时间线中的大节。

在大节这一刻，命运的路途并不是导向某固定的路，相反，命运将会展示所有可能的路，并且，一一实现。

对于那些无法探知这层面的事件的生来说，他们只知自己所在的这条时间线、所在的这条路。可是在那些未知的地方，在那些不被他们所知的地方，有着无数条的时间线，甚至于，可能共演着此时你所着的一切。

你在看小说；另外一条时间线里的你可能也在看小说。只是你用着手机或者电脑，另外的你可能已经用上了光脑。

而这是时间上的，意味着在空间上，其实有无数个你始终叠加着；只是你脆弱的大脑并不知其他的你的存在。你只能知到你自己，你所在的这条时间线，你所知的——这条时间线上的，这个世界。

在这一刻，余泽终于忍不住慨。

人类的大脑何其垃圾啊。

平时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扰人的绪；特异事件的时候会被病毒扰，还从来不会怀疑；世界意识消除——屏蔽，更准确的说——记忆的时候，也同样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问题，反而认为自己的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

……等等！

原本就是这样的？

余泽突然睁大了睛。

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病毒不现，如果特异事件不发生，如果这个人没有成为染者，或者没有参与到特异事件之中的话……

他的世界，不就应该是那个样吗？

他的记忆，不是被消除、不是被改变。他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特异事件才是的东西。

在这一刻，余泽彻底地陷了混。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是应该存在的，什么是不应该的？

什么……是真实？